虽然我知道玩心眼,我是玩儿不过钟凯琳的,可是不管怎样,我觉得万万不能将两年前我和高天骏相识的经过告诉他们。
于是我尽量往脸上堆起一种尴尬的表情,支吾道,“说起跟高总认识,其实并非在正式场合下……”说到这里只见钟凯琳抱臂盯着我,便继续补充,“那次佛山车展开幕式之前经纪人让我们跟主办方的老板们到ktv里陪玩,我向高总敬过一次酒,第二天站台的时候,我派单不小心摔倒,是高总扶起我,结果被许珊珊小姐……”
特意提起许珊珊,我是想岔开一下这个话题啦。
果然,钟凯琳立刻紧紧的盯牢我,“许珊珊,她怎么了?”
“我听到的版本是,她以为黛儿勾引高天骏,对黛儿进行全面封杀,对吗?”程子骁淡然说道,目光炯炯望着我。
“嗯!我当时真的是摔了一跤,无端就被她认为……我那段时间什么工作都找不到,再加上我外婆又病倒了,急需要做心脏搭桥手术费,只好进了品魅里跳钢管舞,不料许珊珊和高总去那里玩,就又跟他们碰上了。”我小小声的说道。
“哈!那个许珊珊真是——!”施浩气愤的捏住拳头,却在瞄到程子骁向他打眼色之后,及时吞回后半截子话。
钟凯琳看着我说,“黛儿,你以后不用再怕谁,好好在子骁和奕宸的公司里展,我们都会帮助你的!”
我扯出笑容来回应她一句,“好的,谢谢钟小姐!”然后垂下眼皮。
心里明镜似的,她这种人只会受利益驱使,何曾会真心帮一个萍水相逢的我?端着一副抱打不平的样子想欺骗我,想让我掏心掏肺和她结成联盟成为朋友,之后人多力量大一起去打击许珊珊而已!
“还喊钟小姐啊?太见外了直接叫凯琳姐得了!我都喊你黛儿啦,你没现?”钟凯琳笑的十分热络,眼波递送得亲昵无限,像是与我相识恨晚那般。
“鲜水果送到。”始终站在门口的古奕宸淡声交待,将端着水果盘的女工作人员引进来。
有水果吃,氛围渐次变得轻松起来。
他们四个自然而然聊起穆凤兰,讲她平日怎么打理农庄,怎么想方设法复兴戏曲社,怎么为社会慈善公益奔走,就是没有谈及她的感情世界和朋友圈。
他们对于穆凤兰的故去没有太大的伤感,因为穆凤兰病了很久只是一直没有对外提及病情,钟、古、程三大家族中人,遵照穆凤兰的遗愿,在这几天化繁为简的治丧期内,该上班的还是要去上班,外出公干的也没有特意赶回来拜祭。
例如,钟凯琳的弟弟,就是去了非洲公干,至今未归。
聊到八点半过后,我打个哈欠被程子骁看到,他就让我回去早点休息,说明早六点正收拾好行李出去八达岭。
我向他们四个字说声晚安,便回自己的房间洗澡去。
没想到浴室的排水出了问题,洗完澡我打电话到接待台叫人上来看看,女工作人员进来检查一下,说暂时没办法修,请我另换房间住。
我收拾好行李,由女工作人员的引领搬到二楼的右边最后那个客房入住。
临进房间门之前,我往左边走廊尽头看去,吃饭的那个房间还透出灯光,显然他们还在里面聊天。
吹干头,我钻进床里早早睡觉……嗡嗡!枕边的旧手机震动着,弄醒了我。
摸过手机看来电,是高天骏的号码!瞄下时间,快凌晨三点了,这祖宗自己不睡觉净扰人好梦干嘛呢!
接起来,哑着声音没好气的说,“喂?什么事?”
“我在通宵处理文件,太困了你说说话给我提神。”高天骏凉凉地吩咐道。
他通宵关我屁事啊?他困了就挖我起来替他提神?我愤愤地瞪着天花板,“我也很困,想不到要说什么!”
“说说你今晚都干了什么事。”他嗓音依旧冷沉。
“哦,六点准时吃晚饭,钟凯琳拿了她姨妈珍藏的好酒出来喝,喝完了聊天,我困了就先去睡觉,完了。”我陈述完,闭上重重的眼皮等他收线。
“就这么简单?没有连群结队去兜风夜游?”高天骏冷冷逼问。
只觉得浑身一阵寒,他好像长了千里眼,什么都逃不过他眼睛似的!
“我,我去了温室种植棚摘了点草莓和小蕃茄回来当饭后水果。”不得不老实交待,但也下意识掠过和谁去这一细节。
“嗯!心情不错嘛!”高天骏哼了声。
呼!跟他说话真累!我警惕地再度睁开眼,不敢再说话,只等着他的下文。
“明晚,郑维会送你到三亚的码头跟我会合,然后一起坐大飞去蜈支洲岛。”他喃喃说道,语气明显缓和下来没那么冷。
“蜈支洲岛?”我重复这个岛名。
心里五味杂陈,小时候我们一家五口去三亚度假,我爸特地指着要去这个岛,结果因为有台风登录而作罢。
爸爸没能上蜈支洲岛,那我现在替他登岛一游,也算了却他的心愿吧。
“睡着了?”高天骏闷声问我。
“唔,差不多了。”我懒懒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