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她很久没有想起这三个字了。
前男友这种存在,不管他混得风生水起还是怎么样,反正对她来说都跟死了没什么两样。除了清明时候她并不会去给他上坟烧纸,平常反正是老死不相往来。
昭夕盯着那个名字多看了两眼,翻白眼。
北京台疯了吗。
这种渣男也能请来。
什么破眼光啊。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年关。
春晚提前一个月就开始彩排,昭夕不曾请过假,每一次都到场。
第一回和贝南新见面时,是在休息室。
昭夕坐在沙上看演出流程,小嘉泡了杯咖啡给她。
门不时被敲响,都是相熟的演员进来跟她打招呼。有的是从前的校友,有的之前在她的电影里露过脸、合作过,还有的纯粹是跟着脸熟的人进来打招呼,也想混个脸熟。
某个瞬间,一位贺姓男演员敲开了门,准备进来打招呼时,忽然身后有人问:“小贺,去哪儿啊?”
贺某人一回头,看见贝南新的脸,下意识说:“哦,我去跟副导演打个招呼。”
“副导演?”贝南新混了这么久,也是个知情识趣的人,立马出言,“那我也一起吧。”
他和贺某人相比,既红,又是前辈。
贺某人是没有拒绝的理由的。
只是脑子是个好东西,贺姓演员脑中一道天雷劈过——
等等,昭夕和贝南新?
昭夕和贝南新!
他脱口而出:“不能一起——”
然而他的语并没有贝南新推门的度快,下一秒,门开了,屋里的人坐在沙上,抬头看过来。
屋外的人虎躯一震,齐齐僵住。
昭夕是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下看见贝南新的。
台上台下对上眼神倒是有可能,私底下被敲开门,碰个正着,这就完全是状况外了。
她一怔,随即神情浅淡问:“有事?”
贝南新更没想到,所谓的副导演居然会是昭夕。
怎么会是她?
所以北京台的春晚,找了她来当导演?
可是门都敲开了,旁边还有人看着,他总不能撒手关门,扭头就走吧?
贝南新硬着头皮说:“听说副导演是你,我来问个好。”
昭夕原本是懒洋洋靠在沙上,腿上还放着节目单,此刻也情不自禁挺直了腰,似笑非笑看他一眼。
“哦?”
贺姓演员也尴尬得要命,空气里漂浮的仿佛不是氧气,是致命毒气!
本来是想跟昭夕打个招呼,混个脸熟的,哪知道这位哥话也没问清就推门而入。这会儿他只求自己别被昭夕当成是贝南新的同伙。
即便平常遇见贝南新,他还是愿意哥啊哥地叫着,把关系处好。
但利益面前,昭夕和贝南新孰轻孰重,高下立现。
如果可以,他恨不能立马拍着胸口表示:“旁边这哥跟我屁关系都没有,昭导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但他不能。
所以他憋出一个笑来,笑得比哭还难看。
昭夕果然没给他们什么好脸色,敷衍地说:“我挺好的,谢谢你们啊。”
俨然一副“打完招呼就滚吧”的不待见表情。
门关了。
贝南新扭头就走。
贺姓演员看看紧闭的门,又看看贝南新仓皇而逃的背影,泪流满面扇了自己一巴掌。什么时候不好,非挑这时候蹦出来打招呼。
不红果然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