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走雪鞋,那玩艺儿可累人啊!”记者们互相注视着,不过都比较兴奋。
&1dquo;您真相信杀害田岛信夫的凶手巳经死在旅馆了么?”
&1dquo;我本来是负责那起杀人案的,正因为有那种可能性,才派我来了。”泽木微微一笑。
泽木会见完记者,刚要走出会馆,又被一位年轻记者追上来叫住了。
&1dquo;泽木先生!”
&1dquo;哎?”泽木好象不认识这个留着八字胡的人,他横着脖子努力回忆着。
&1dquo;是我呀,《中央报》的西崎嘛。”对方笑咪咪地说。
泽木经对方一提醒就想起来了,他见过西崎几次:&1dquo;您留着那么一把奇怪的胡须,认不出来了。&1dquo;说完咯咯地笑起来。
&1dquo;很不顺眼吧?”西崎用手持着胡子,&1dquo;我还以为满适称哩。刚才也受到了同行们的嘲弄。”
&1dquo;不,挺适称,留着吧。”泽木诙谐地说了一句,接着问,&1dquo;您有事吗?”
&1dquo;您真相信&1squo;观雪庄’生了连续杀人案吗?”西崎目不转睛地看着泽木。
泽木显得为难的样子:&1dquo;从&1squo;观雪庄’打出来的电话是那么讲的。诸位记者不也是相信这一点才来这儿的么?”
&1dquo;大概是吧。我到这儿一看,一派和平宁静的景象,开始有些怀疑了。因为总有些地方令人费解。”
&1dquo;譬如什么事?”
&1dquo;如果凶手接二连三地在旅馆杀人,他应该先使旅馆与外界隔绝。”
&1dquo;正是这样嘛。电话里说过,走雪车和滑雪板都被毁坏了,旅馆正是处于和外界隔绝的状态呀。”
&1dquo;这一点我知道。我指的是电话。假如我是凶手,就先切断电话线,您说是不是?用走雪车和滑雪板与警察联系,起码用几个小时,而打电话,一瞬间就行了。我认为前几天电话不通,是凶手切断了电话线,突然间却又通了,岂不怪哉!我们和您都是因为那个电话才来这儿的。”
&1dquo;说奇怪也确实奇怪。”泽木迟疑地说。他也不清楚这其中的奥妙。莫如说他在西崎提出这个问题之前,还未曾注意到这点。
&1dquo;我真怕咱们急如星火地赶到&1squo;观雪庄’时,那些旅客个个活蹦乱跳的,并会嘲笑我们哩。”
&1dquo;那样的话,您们也不白跑一憋嘛,不正好有报导的题材了吗?”泽木边笑边说,趁西崎在搔头之际,走出了会馆。
泽木回到驻地,再次和当地的两名警察进行了商谈。一位长年和雪打交道的警察认为:&1dquo;虽然有自卫队员的协助,到达&1squo;观雪庄’起码要一天多时间。”看来没有走雪牢是个致命的弱点。另一名警察笑道:&1dquo;我们没有走雪车,但&1squo;观雪庄’有哇,可惜那一台也坏了。”当天夜里,泽木等人一直试图与&1dquo;观雪庄”联系,但电话怎么也打不通。
第九阶段第2章
电话又打不通了。京子并不象先前那样狼狈。她从自己的半导体收机里已经听到广播,知道了瞥察和闻记者,以及旅客的。亲属们正集结在k镇,其中有自己的爸爸和妈妈。大厅里的电视机也播放过同样的闻。
晚饭时,餐厅里虽只剩下三个人了,但多少出现了一点久巳消失了的欢快情绪。
&1dquo;已经不要紧啦!”早川乐呵呵地对京子和亚矢子说,&1dquo;警察和二位的亲人已经到达k镇了。”
京子喜笑颜开地对早川点了点头。
亚矢子却抱有怀疑地说:&1dquo;那又怎么样?凶手听说警察快来了,说不定急忙采取更疯狂的手段把我们杀死哩。”她的眼睛象两把利剑盯着京子,仿佛京子就是凶手。
京子心里又陡然不安起来。虽然亚矢子的眼神令人讨厌,但是她的话击中了要害。这里肯定有凶手,杀害了四名旅客的凶手。她瞥了亚矢子一眼,又看了看早川。太地亚矢子可能是凶手,或者凶手是早川。不然,凶手藏在附近某处,正伺机杀死剩下的人。
由于亚矢子的话,晚餐又笼罩在沉闷的气氛中了。早川百般宽慰她们两个人,但徙劳无益。一旦不安的种子萌芽之后,它会倔强地生长起来。
京子不等吃完饭,便搁下碗筷,把早川和亚矢子丢在餐厅,独自回二楼的房间去了。她锁上门钻进被窝里,倾听着广播。广播里说,警察和家属们等天亮之后,立即从k镇出。真不想死啊!眼看救星就要到了,更不想在他们到来之前就被杀掉。
九点钟左右,突然屋里的灯灭了。京子不由&1dquo;啊呀”一声惨叫。隔了一会儿,还没有来电,只听见大厅方向传来狼嚎般的叫声。
&1dquo;快来人哪!”是亚矢子的声音。
京子浑身抖瑟,犹如筛糠,吓得面失人色了。到底出了什么事呢?紧接着听见上楼来的急使的脚步声,然后有人猛烈地敲击着京子的房门。
&1dquo;户部小姐!户部小姐!”亚矢子使劲儿地嚷着,&1dquo;快出来,早川先生出事啦!”
&1dquo;什么?”京子在床上问了一句,因为嘴唇在激烈地颤抖,声音小得连自己也听不淆楚。
亚矢子还在拼命地砸门:&1dquo;不在吗?户部小姐!早川被杀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