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原告位置的两位律师站起来说道:“审判长,我们的委托人马上就会到来!”
他们的话音刚落,大家就现庭审现场的门被推开了,慢慢吞吞走进来4个人,一对夫妻和一个年轻的18岁左右的男孩,还有一个长得娇媚艳丽的15岁左右的少女。而少女长得非常像那位中午男子。
原告律师席位上的两位,看见那4人的出现,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没。其中一位比较像律师助理的年轻男子迎了过去,碰面以后短暂的嘀咕了几句,那位长相冷硬的中年男子,跟着律师助理坐进了右手边的原告席上。
原告律师对审判长回道:“审判长,原告方已经到位!”
审判长点了点头,看着陪审席里坐着许多的人,眉头皱了皱,这么小的官司为什么下面坐那么多的观众?
文书和书记也现了审判长的表情不对劲,互相对望一眼,也不明白今天是怎么个情况。
当然,人家都已经来了,不可能把人赶走,这场官司并没有对外宣布清场审理。
审判长被这个情况弄的措手不及,这场官司明显跟未成年人有关系,不应该这么热闹。但是,现在调整已经来不及。
没有纠结多久,审判长又问被告席的人,“被告人与代理律师到来了吗?”
海滨站起来说道:“报告审判长,我本人就是律师,我为自己辩护!”
审判长点了头,文书站着宣布道:“现在全体起立——向国旗敬礼——礼毕,全体坐下!”
只听得整齐划一的动静,给全场增添了一种肃穆气氛,鹰佐看着原告席上的夏明渊,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虽然甘薇恩并没有给对她详细的说过,关于夏明渊的所有事情,但是从她只字片言之中,也能明白这其中一定是夏明渊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才会走到今天父子反目的地步。
从外表看,夏明渊五官精致气宇不凡,有一定上位者的气势在身,只是眼神有点飘忽,老是朝鹰佐这边看。
鹰佐心里非常疑惑,自己什么时候惹这位对手注意的了?如果甘薇恩在这里的话,一定会在心里将夏明渊鄙视得渣都不剩。
因为今天鹰佐的故意伪装,所以不太出挑的脸蛋,白皙水嫩的皮肤,加上柔和的职业妆容,恰好就和了夏明渊的口味。
可能这跟他心目中的李小凤形象坍塌的原因,他又开始飘了。当然,没有李小凤形象坍塌的事儿,他也是飘的。可以说他就没有不飘的时候,只是喜欢伪装成爱家敬业的好男人。
从这一点可以看出,他还知道什么是好男人,只是他自己做不到,因为他根儿不好!嗯,就是这样!
等下面的人都坐好以后,审判长示意文书可以开始了,宣布道:
“现在开始审理未成年人被其律师诱拐一案,大家一定要遵守庭审纪律,原被告双方必须得到允许方可言。
“如果生咆哮法庭事件,轻者被逐出法庭,重者拘留收容15天。旁听席本着安静旁听,不得大声喧哗和滋寻衅滋事,如果对劝告置之不理,一律逐出法庭!”
一顿纪律宣布完,整个大厅突然静默下来,给人一种这里根本就没有一个人的错觉。鹰佐是人生头一次上法庭,现所谓正气凛然,就是现在这种感受。
审判长开始了流水账似的问询和原被告方的陈述,这是个漫长的过程,鹰佐晕晕欲睡,再看一眼其他人,现高席上的人似乎都已经司空见惯,律师们更是精神抖擞。
果然,什么人吃什么饭,都不容易。
突然,夏明渊的声音提高了分贝,把鹰佐的瞌睡都惊跑了。
夏明渊大声说道:“海滨先生,你说我女儿好好的,只是自己出去散心去了,可是现在她应该回来了吧?为什么不见她的踪影?”
海滨见他这样蛮横无理,心里的紧张也下去了几分,如果对方继续闹腾,审判长可能会宣布休庭,或者延期再审。
海滨在审判长的允许下这样解释道:“夏明渊先生,在法庭上只有原被告双方和证人席。无论哪一个席位,都是为了保护未成年权力的,你是在怀疑法律的公正严明?”
然后转头对着上位的审判长说道:“审判长,关于本庭争论的焦点,是位未成年人,当初我们已经达成协议,为了保护她健康成长,不用她本人出庭!”
审判长点了点头,说道:“你可以不必回答原告这个问题,那你继续呈述案情,有人证物证都一一程上来!”
原告代理律师似乎有话要说,但是看了一眼整个大厅的气氛,顿时觉得现在插话似乎很不明智,所以就没有闭上了嘴。
原告代理律师是个3o岁左右戴眼镜的清瘦男子,眼神却很犀利,跟海滨的温润如玉形成鲜明对比。
鹰佐在证人席上坐着无所事事,所以闲着也就闲着,把高席上的人员,都观察了一遍。
“审判长,我对被告的说词抱有很大的怀疑,无论他说上天,我才是甘薇恩的监护人,必须见到她本人,那怎么解释这2o多天,打电话不接去找她又不吐露地址?”这是夏明渊再一次,提出要见到甘薇恩本人不依不饶。
海滨一阵头痛,以前他怎么没现,这个夏明渊原来是个胡搅蛮缠不讲理的人?
海滨反驳道:“审判长,刚刚我已经程上视频,证明甘薇恩小朋友是真的在散心,至于不接电话一事,她的助理可以证明事实如何——英佐小姐,请起立!”
然后递上一份文件给庭审文书,说道:“审判长,这是我给我的雇主甘薇恩小朋友聘请的生活助理,由于她眼睛失明生活不便,想散心必须得有人照顾,所以雇佣生活助理是甘薇恩小朋友提出来的,这份协议上有我与她的共同签字!”
鹰佐收起漫不经心,站起身来走向证人高席,向最高席上的审判长和底下的观众行了礼,认真的站好等着被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