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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开着车，直接到电影学院，我可以顺路接林廊，并告诉他这个消息。

  我打手机，林廊，几点下课？

  四点一刻。

  好，那我等着。

  第四章

  我不想做那样的贱人

  我挂了机，看了看四周，校门口进出的学生颇少，显然我来得太早。

  于是进了校门口的一间咖啡馆，要了一杯咖啡，开始欣赏窗外的路人。

  你嗜好欣赏路人吗？我嗜好的。欣赏陌生人，是一件有的事情，不同的口鼻眉眼，在某条街道闪现，某个瞬间，某个表情，某个姿势，就出卖了某个人的伤心，绝望，快乐，幸福等等。

  ——活人，艰辛万分。

  两个女人走了过来，走过了玻璃窗，走进了我的眼帘。我清清楚楚地看见，一个是裴非衣，另一个正是那只见其影，不见其脸，给林廊数次遗香的女人。

  裴非衣正和那女孩子说说笑笑，那女孩子挽着她的手臂，二人看上去十分亲密。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女孩子，她的侧影、墨眉、长睫、俏鼻、嘟唇，好似量身订做，上市的完美标准女人。

  无可挑剔。

  呵呵，好个裴非衣，真的来釜底抽薪。

  我看她们二人走了过去。开始嘲笑自己，鱼茉莉啊鱼茉莉，李亿的妻，你怎么可以低估她的聪慧？

  她在报复，不声不息，才得三味真火。

  我慢慢站起，戴上墨镜，悄悄地跟着，看还会有什么事情生。

  她们走近一间书店，我不能进去了，只能在书店门口的一家冷饮店的遮阳伞下坐下，静候。

  百无聊赖，我拿起手机，我给李亿打电话，喂——

  你是谁？对方语音冷淡。

  我。

  茉莉啊？他听出来了，话里含满惊喜，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不能给你打电话啊？那么我挂了。

  哪里哪里，求之不得。

  明天可以请你吃饭吗？

  哦？不会吧。你什么时候入了佛教？

  哈，我知道，这情感鸡肋在挖苦我，他不相信我会找他。

  呵呵。是真的，我佛慈悲嘛。

  他笑了起来，好，你请客，我买单，说时间和地点，不见不散。

  我报了餐馆，他高兴地挂了手机，老大个男人，居然得意地吹了一声口哨。

  我说，你啸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