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瑞希听完答案,呵呵哒,谁想涂蓝色出门?跟中毒似的,不过斩男色真的这么没用?
早知道不买了。
在火锅店,他还加了句,“大晚上你还化妆?”
李瑞希脸黑了,她辛辛苦苦画了氧气妆,接近于素颜,这钢铁直男是怎么看出她化妆的?
“我妆很浓?”
浓倒是不浓,就是屋里灯光一照,她锁骨闪闪亮,原就性感的凹陷带着勾人的光,他算是开眼了,现在女人化妆连锁骨都不放过?
瞥向自己的锁骨,她也是服气了,这年头直男不好伺候啊,女人的套路根本不够用,口红口红套路不了,高光高光套路不了,心累。
吃到一半,秦烈去洗手间,她也跟着去了一次,走前特地跟服务员交代这屋还没吃完。这家火锅店生意好,洗手间人很多,女厕所竟然要排队,服务员拉住她,好心道:“后面有个员工专用的,没人。”
员工的洗手间不分男女,她随便找了间,准备离开时手腕一重,被人拉了进去,一双粗糙的手捂住她的嘴,李瑞希眨眨眼,用眼神瞪他。隔壁传来关门声,细细碎碎有女人的哭声,伴随着激烈的颤抖和闷哼,不像是真哭,倒像是在做那事儿。
秦烈示意她别说话。
隔壁的男女停了下,女人颤抖着:“是不是有人过来?”
男人哼了哼:“过来又怎样?怕了?害怕还他妈的勾我,刚才谁脚趾头在下面不安分,你就不怕你男人知道?”
“那你呢?你不怕你老婆知道?”男人加快了动作,女人低声求饶,“你轻点,这破地方我没有支点,度快点,再不回去他们要怀疑的。”
“怕什么,我要是不满足你值得你勾我这一次?你安心好了这个洗手间隐秘,他们不知道,员工也不过来。”
女人轻轻应着,有一下没一下的,一声声叫唤听在人耳朵里,简直要命。
李瑞希呼吸变重,不是因为隔壁的暧昧,而是他整个压在她身上,手捂着她,粗糙的触感刮过她柔软的唇,男人的气息从四面八方侵袭而来,竟瞬间扰的她心虚烦乱,无法思考。
这人……对她的影响确实大了点。
偏偏他自己不知道,还敢靠她这么近。
李瑞希没好气地张嘴,一口咬在他虎口上,她用了十足的力气,他却连脸色都没变,只淡淡地瞄她一眼,像在看一只脾气的小猫,也不动,就这样任她咬,后来李瑞希咬的牙酸,他估摸着嫌烦了,捏着她下颌逼她松口。
她泪眼汪汪,拼命装乖,乖乖松口。
秦烈嫌弃的要命:“就这点力气?猫一样。”
李瑞希翻白眼:“你还狗一样呢。”
他一滞,轻飘飘睨她,俩人的对话虽然轻,却还是惊到了隔壁的人。
那边瞬间哑了,等人走,李瑞希才忍不住吐槽:“怎么不是火锅店就是kTV的,就不能花钱找个酒店吗?不过你比他厉害,你至少还有12分钟呢。”
秦烈差点咬住舌头,黑着脸训她:“早说过我跟那苏青没那回事,还有12分钟侮辱谁呢?”
“哦,委屈你了?”
“谈不上委屈,是实事求是,不能拖职业后腿不是。”
她视线下移,在他某处掠过,明显怀疑这话的真实度。
他捏她下巴,警告:“往哪看呢?胆儿真肥了?”
秦烈结账时,李瑞希站在门口远远看到室内有个女人跟秦烈打招呼,也不知他对方说了什么,秦烈出来时,神色有点沉。
她有个猜测,“那女的就是刚才卫生间那个?”
夜色中,他神情不明,很难捉摸,就在李瑞希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开口:“我朋友的老婆。”
李瑞希有些意外,“也是消防员?”
他应了声,回去时,李瑞希猜测他会多想,这行业很辛苦,刚搬来跟他做邻居时她以为那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后来才知道,搬来跟没搬来没区别,他假期极少,为数不多的休假也总会因为火情被叫回去,这帮人把自己的一切无条件献给国家和人民,到头来得到的却不成正比。
“这是你第一次现同事老婆出轨吧?”
秦烈挑眉。
她笑笑:“现实生活中经常听说谁谁谁出轨了,可你身边却只有这么一例,也就是说消防员的家属们还是很靠谱的。”
他掏了根烟叼着,没点,睨她:“你倒是会说话。”
“我说的是事实啊,这世界上既有薄情人,便有深情人,与其归咎于某种职业,不如说这是人性,人性复杂,好也是他,坏也是他。”她说这话时带着浅显的笑意,不像平常那样故意装委屈,也并非特地撒娇,满眼温柔足够把人拉进去溺死。
职业原因,秦烈对人性摸的只会比她透,又哪里需要她来安慰?人家夫妻俩的事,再怎样关上门都是一家人,他没什么可说的。她却把他当成玻璃做的。
路上人不多,脚步声被放大,头顶一弯冷月照着,月色下,李瑞希拉着他,神色认真:
“秦烈,跟我在一起吧?我会忠诚于你,不离不弃,为你冲锋陷阵,赴汤蹈火。”
她说这话时豪情万丈,眼里闪烁着从未有过的光。
仿佛他是她唯一的信仰。
“秦烈,这是我的誓词,像你对祖国宣誓那样,我也向你宣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