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疏野不明就里,他走上前,蹲**,与omega视线持平——他的眼睛在看向夜笙时,又恢复了一片晴朗:“云云怎么还在纠结这个问题,都说了,是听错了。”
“听错了?”宴归云心想,我没有听错,我现在确定我没有听错!
但是我问你时,你却不说!
他的视线移到自己无法动弹的双腿上,女仆的话还回荡在他耳边:
“宴家少爷,毕竟,是残了嘛!”
“残了嘛!”
“残了!”
豆大的泪珠凝聚在他眼角:“我要回家。”
“云云?”
“…我要回宴家!”
第5章cp5我醋我自己
宴爸爸在半个小时前接到小儿子的电话,听着小云带着哭腔说自己要回来,还没等他派人去接,上将府的车已经停在了家门口。
“怎么这么急着就回来了?”宴经纬一边让人打开大门,一边迎上去。
喻疏野不知该怎么回答,他先下了车,试图去抱云云,宴归云却只当做没看见,不理他也不让抱。
宴经纬一看这架势就知道两人闹矛盾了,当下就偏袒到自己亲生儿子那边去了。
他亲自去把儿子抱下了车,没假喻上将的手。
宴夫人听到动静也出来了,她嫁到宴家前是杨家的千金,本名杨予兰,杨女士不过5o出头,脸上的沧桑却远过于同龄人。
女人微卷的黑散在肩上,打理得很是整齐,身上裹着一件淡粉色的披肩,她手上还拿着打到一半的毛衣——其实到了春天,就穿不上毛衣了,可她执意要打,似乎铁了心要把小儿子这十八年的毛衣一次性补回来。
“伯母。”喻疏野见着宴夫人,还是先礼貌地点头示意——其实论起来,该是对方给他行礼,不过早在半年前,宴家就已经被喻疏野看做了自己人,礼数早就全免了。
“妈!妈妈!”
宴小少爷满腹的委屈终于有了宣泄的对象。他憋着一汪泪,在父亲面前没流下来,见了母亲,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立即化身“泉眼”,突突往外冒水。
杨女士一见到小儿子哭,心是真的跟着要碎了,她将手上的毛衣递给一旁贴身照顾她的张姨,而后小跑着过去,俯身抱住了归云,喃喃道:“妈妈在这里,宝宝不哭,不哭,你哭得妈妈心都疼了…”
喻疏野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得云云这么伤心,他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
“宝宝,告诉妈妈,是谁欺负你了?”
在杨女士眼里,小儿子还是个三岁的孩子。她怎么宠都不为过。
“喻疏野!”宴小少爷立即告状:“他…他骗我!”
“……”
“骗”这个字一出口,喻上将终于悟出了点头绪,他今天确实说谎了——在“笙笙是谁”这个问题上。
可明明早上还哄得好好的,怎么去了一趟花园,云云忽然就认定自己是骗了他呢?
春天快到了,花园里修剪花枝的女仆也多了,人多话也就多,云云是不是恰好就听了不该听的?
该好好查一查。
他刚刚想通,却见云云已经在宴伯母的陪伴下往屋里去了,自己完全就被当做空气处理了。
杨女士进屋前,还转头吩咐张阿姨:“把大门关了,不要让欺负云云的人进来!”
喻疏野:“……”
张阿姨倒是真敢过来关门,她经过宴经纬时,宴教授也没有阻止,随着大门合上,喻上将真的就被关在了门外。
好在宴家别墅的大门是镂空雕花的铁门,就算被关在外面,也不妨碍喻上将的视线跟随着宴归云,他就见着云云进屋后,还把轮椅倒退了一小步,探出一个头,飞地看了一眼被抛在屋外的自己,两人视线一撞上,他又飞收回了视线,状若无事生。
你的小可爱突然探出一个头,又飞地缩了回去,不理你了。喻疏野看着这一幕是无奈又好笑。
宴教授也不知他们闹的什么矛盾,就隔着大门问起了缘由。
喻上将这才恢复严肃,说出自己的猜测:“可能是听了什么风言风语,他今天问了我两次‘笙笙是谁’,我没如实与他说。”
宴经纬一听就明白了,他细问:“是什么风言风语?夜笙的事,不是都下令禁提了吗?”
与此同时,屋里,宴小少爷靠在母亲怀里,一边淌眼泪一边诉苦:“母亲,他怎么可以一边对我这么好,一边……”
他哭诉到一半,忽然注意到屋里还有许多面生的仆人,便不肯多说,委屈地同时还不忘替他的a1pha操心:“这件事我只想说给母亲听。”
宴夫人明白他的顾虑,抬头给了张姨一个眼神,张姨就领着一屋子仆人出去了,等屋里只剩他们母子了,宴小少爷才哽咽着说道:“他明明标记了我,却还在外面养了别的omega。”
“什…什么?!”杨女士震惊又愤怒:“宝宝,你好好跟妈妈说!他养谁了?!”
“我亲耳听到的,他都要跟我结婚了,却还在外面养别的omega!那个omega还怀孕了!”
宴夫人呼吸都紧促了几分:“太过分了,居然这样欺负我家宝宝!”
“张姨!”
“哎!夫人!”在门口的张姨立即应了。
“去把花园里的那只大狗牵出来!”
屋外,喻疏野隐隐约约听到了狗叫声,他无心理会,只与宴伯父解释道:“‘夜笙’这两个字都被我禁了,是我自己错了神,当着他的面喊了‘笙笙’,但早上我骗他说是幻听他是信了的,哪知道去了一趟花园忽然就认定我骗了他,应该是有人嘴上不干净,说错了话,这个我还得回去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