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被广播吵醒,翻身起床,打个冷战赶忙把棉袄穿上,套上有破洞的棉鞋,从绿书包里掏了几张抽纸,快步走出家门。
跺着脚走出公厕,回到家里又回到床上躺下。
实在没办法啊,那棒子面窝窝头他实在咽不下去,不得已只有等便宜父亲上班后再出去,那时才好忽悠老娘,然后出去吃点可口的早餐。
耐心的等到院子里邻居们相互打着招呼,声音渐渐远去,这才推开被子坐了起来:“光福,光福,起来了,快点……。”
两人洗漱完时,阎解放也贱笑着来到了后院。
先让刘光福帮忙把头上的纱布去了,又找了顶便宜老爹的帽子给戴上,这才打刘光福和阎解放,让两人先去四合院外等着。
走到厨房门口对忙着洗刷的王彩凤道:“妈;给我一斤粮票,我和同学约好了,要去问工作,去的太远可能赶不回来吃饭。”
“真的?你可别骗娘,不然你爹可饶不了你。”
“妈……,你就放心吧,我是真的去问工作,下个月就到了招工时间了,我这不得四处跑跑看看各处招工的要求,我都毕业两年了,爹又不帮我张罗,我不得自己想办法啊。”
“唉;这也怪不得你爹,他也不容易啊,平时他又没多少交际,又不会迎合领导,不说了粮票我给你,只要你不走歪路做正事,做娘的肯定会支持你。”
“谢谢妈。”
拿上粮票就喜滋滋的赶忙往院外走。
“光天啊,你可要看好你弟,他还小。”
远远的答道:“知道了妈,我会看好他的。”
走到院外对拢着衣袖跺着脚的两人大手一挥说道:“大肉包子走起。”
国营食堂;肉包子二两粮票加一角钱一个,大馒头一两粮票五分钱一个。
九两粮票四角五分钱,买了三个大肉包子,三个大馒头,一人一个肉足的肉包子和一个大馒头。
三人边吃边打闹,走了半个多小时才来到那裁缝巷。
熟门熟路的来到一道大门前,敲响了木门。
不一会木门打开条缝,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伸头问道:“谁啊,大清早的?”
刘光远向刘光福和阎解放比了个等着的手势,然后掏出一个棒棒糖,剥开糖纸塞到小男孩嘴里,笑着说道:“虎子,我是光天叔,来找你叔,你叔起床没有?”
小男孩一下子感觉到嘴里的甜味,知道是糖就高兴的答道:“谢谢光天叔,我叔那个大懒鬼还没起床呢,我这就去帮你叫他去。”
“虎子,是谁啊?”
“奶奶,是光天叔叔,他来找我叔。”
刘光远伸手从绿书包拿出一个装着两把一斤装挂面的塑料袋,推开门笑着说道:“朱大娘,我是刘光天,来找保华有事。”
看到刘光天手里提溜着挂面,朱大娘马上满脸笑容的说道:“是光天啊,保华还没起床呢,你自个去找他去,来大娘家就当来到自个家,别把自己当外人。”
刘光远一边把挂面送上,一边说道:“谢谢大娘,您忙我这就去叫保华起床。”
笑咪咪的接过挂面:“光天,你太客气了,这挂面大娘收下了谢谢了啊。”
熟门熟路的来到一个屋子前,毫不客气的推开门,大声说道:“华子,太阳晒屁股,度点赶快起来。”
朱保华睡眼惺忪的坐起身来,看清楚来人才开口说道:“是光天啊,你这一大早来打扰爷的清梦,怕是不合适吧,不给爷个合适的理由,看爷不削死你。”
点上一支花玉溪,伸手从绿书包里掏出一包翡翠香烟,丢到朱保华面前道:“这个理由够不够?度点给爷起来,爷有事交代。”
“嘿嘿,够了,够了,爷您稍候。”
几分钟后朱保华穿戴整齐,洗漱完毕来到刘光天面前,往床上一坐:“光天,你这一大早急忙忙找过来,到底有啥事?”
甩了根花玉溪给朱保华,然后笑咪咪的开口说道:“华子,哥哥我一大早赶过来,当然是好事,我也不和你墨迹,我知道这裁缝巷你这坐地虎有不少路子,哥哥我呢现在手里有份硬货想出手,想麻烦你帮找个底子厚路子野的买家,成了少不了你的好处,怎么样哥哥我够意思吧,有好事都想着你。”
“光天啊,路子我肯定是有,但你怎么也得给我露个底吧,不然这买家也是不好糊弄的,弄巧成拙以后我名声就烂了。”
掏出一个绿盒子,摆到一旁的书桌上:“自己看。”
朱保华拿过盒子,打开一看“嘶,光天厉害啊,你放心一会儿我就带你去,成了可得给我口汤喝。”
“放心少不了你的。”
出门和刘光福阎解放汇合后,在朱保华的带领下,七拐八拐的来到一个有些破落的小院前,朱保华上前三重二轻拍了门,听到门里有人问后,才开口答道:“我是保华,找海叔。”
门开后,朱保华和开门的男人客气了两句,然后交代刘光福和阎解放去一旁的凳子上等候,领着刘光远就直接走进一个屋子。
屋子里只有一个身穿摞满补丁棉袄的络腮胡中年人,他见到两人进屋,笑着开口说道:“是保华啊,来坐坐坐。”
顺手给两人倒了两杯茶。
两人坐下后朱保华喝了口茶才开口说道:“海叔,这是我同学,他有硬货要出手,在这裁缝巷我想也只有海叔您才吃得下。”
络腮胡看了刘光远一眼随口说道:“喔,你保华都这样说了,那做叔的就见识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