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阿蛮幽幽醒来。
可他就看到冰翠烟正用一把锋利的匕对着他,他的双手被反绑着的。他也瞬间明白了一件事情,却不敢作声。
冰翠烟面无表情,冷若冰霜的喝道“你!下车!跟我进去!”
说着,她一把拉拽起阿蛮出了车后座,再用匕紧贴着他的颈部大动脉。
阿蛮一边说‘好’,一边配合好她往里走去。
而当荣莺芝看到他们两人一进来时的状态,不由得呆若木鸡。
“阿蛮!你……”
池凤汐一看到冰翠烟真的来了,更加的心急火燎、痛心疾的哭诉。
“翠烟,电话里你奶奶和我都喊得那么清楚了,可你却不听话!更不该来!现在就更加危险啦!”
冰翠烟扫了一眼婆婆、奶奶那边,见二人都是双手绑在身前、而不是反手绑在身后的,立即柔声又有力量的安抚池凤汐。
“妈,您要相信我!我们都不会有事的!我手上有一管解昏迷的药丢给您,您给奶奶闻闻,看她能苏醒过来没有?”
说完,她就左手一抛,一支小药管就落在了池凤汐身前。
池凤汐赶紧费力的用被绑的双手探过去捡它,拧开它放在沈月华的鼻间。
这时,冰翠烟又冷冷的直视着荣莺芝。
“荣莺芝,我来了,我手上有你的忠心手下!现在你放我奶奶、我妈先离开,由我来做你的人质!”
她现在要做的,是要尽量争取让奶奶和婆婆能先行离开的机会,再拖延荣莺芝再次动手的时间。
而一直被匕对着的阿蛮,此刻却向荣莺芝急声解释。
“芝姐,我刚一见到这个孕妇,就被她用药迷晕、反手绑着倒在车后座上,是她开车到了这里才把我解了迷药,再挟持进来的。上次少爷和凌翘楚在这里时,应该是她把……”
荣莺芝听到这里,双目愕然的瞪大了再瞪,很快就明白了阿蛮的意思,却也难以置信的再问他。
“阿蛮!你是说--打伤我儿子、害得他没了生育能力的,又救走了凌翘楚、被我儿子误以为是女特警的女人,就是她?”
“是的!芝姐,应该没有错!”
荣莺芝难以置信的看着既美又仙的冰翠烟,她万万没想到是这个年轻女人狠下毒手,那么的伤了她的唯一爱子。
她抬手用枪指着冰翠烟,恨得咬牙切齿。
“你!你……居然是你!”
冰翠烟心头一凛、暗叫糟糕,却只能将匕抵着阿蛮脖子大动脉上,故作镇定的厉声呵斥。
“荣莺芝,放下枪!有话我们慢慢谈,不然你手下也立刻没命!”
“嘿嘿嘿!”
荣莺芝阴森森的冷笑几声,当即对着阿蛮的胸口,就是‘呯’地一枪。
阿蛮难以接受的双眼瞪得老大,抬手颤巍巍的指着荣莺芝,嘴角也开始有血渗出。
一脸冷漠无情的荣莺芝点点头,声音也阴森寒冷。
“阿蛮,你别怪我心狠手辣!谁防碍到我报仇雪恨,谁都得死!反正你已经是胃癌晚期,命不久矣啦!
而且我也早从阿兆生前留在瑞士银行里的钱,转了一大笔让你留给家人,现在你也该死得暝目了!”
说完,她不再看缓缓倒地的阿蛮,把目光投向、手枪指向了一身寒霜笼罩的冰翠烟的孕肚。
可冰翠烟却把玩着右手上的匕把子,一脸漫不经心的说着。
“荣莺芝!虽然我身子已经不大方便了,但要应付你这个恶毒至极、骄逸奢侈惯了、却刚学着点儿用枪的老女人,我也不是没有一点儿胜算的!你说……是你的枪快?还是我的匕快!”
荣莺芝不屑,冷声嗤笑道“哼!那还用说!当然是我的枪快!”
冰翠烟却不以为然的挑挑眉,清浅的勾了勾嘴角。
“我却觉得是我的匕更快!那……你要不要试试看?”
看着从一进来就一直冷静得可怕的冰翠烟,荣莺芝眼角和嘴角都有些讶然的抽了好几抽。
呵!
这个年轻貌美的女人看似娇弱,实则心里素质这么强大,太不简单了!
而池凤汐眼见给沈月华闻了药管好一阵也没苏醒迹象,本就已是心急火燎的了,再看到冰翠烟又是这般行径,自是又气又急的痛声呼喊。
“翠烟啊!荣莺芝她已经疯了,你就再别激她啦!”
然后,她又冲着荣莺芝厉声呵斥道“姓荣的,你只管冲我来好了!别对不懂事的小丫头动手!”
“妈,不用担心!您就守在奶奶身边不要动!”
冰翠烟依旧云淡风轻的回着池凤汐,却是一直在凝视着荣莺芝,她手中的匕也是蓄势待。
持枪的荣莺芝更是不理池凤汐,正恶狠狠的在与冰翠烟对视着。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