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还在对异界人伸中指的扎普坐下,哪怕是以杰德的心态也有些崩溃:
“为什么这么点小事就能让你火冒三丈你难道就不会有冷静的观察事物的瞬间吗”
“真是烦,真是烦死你了!”
扎普掏了掏耳朵,表达了自己的抗议,随即他又看向杰德反问道:“话说,其实应该是你的问题吧,看起来你一点都不会动气啊。”
“我现在就很生气。”杰德有些不满。
“不,我说的不是这种生气。真是的,跟从不动气的家伙相处方式总让人拿捏不准。”
“我正在生气啊。”
“我都怀疑究竟有没有什么事情能触碰到你的底线。”
“都说了我正在生气!”
远处的郑曙听着两人的对话点了点头,不过这次他反而是在赞成扎普。
虽然扎普这话说的有些奇怪,但的确如此到,现在为止就连郑曙也没有看见杰德真正生气的时候。
本身就是一种很奇怪的事情,任何有情绪的生物,只要它的心智还正常,只要它还活着,那么就必然有无法触碰的底线。
越是接近这种底线,其愤怒也就越是恐怖,很多人日常生活中看起来不会怒,只是因为他们的底线和常人不太一样,所以正常情况下根本不会接触到而已。
毫无疑问,只要这个生物是个独立个体,有着自己的意识,那么就应该有“底线”才对。
就像之前的量子,虽然也能在生物学上称之为生物,但是无论是郑曙还是其他上位存在,都没有真的将其作为一个“个体”看待。
虽然模仿的很像,但祂们本质上还是以绝对的理性进行思考,说是生物,但恐怕更接近于智能ai。
所以像飞姆托这样谨慎的人,甚至可以肆无忌惮的跟其交易,甚至是此役的以郑曙为代价做交易。
因为在当时飞姆托看来,他们本质上只是跟一个机器在做“交易游戏”罢了。
反倒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量子展露出来的情绪越来越多,飞姆托他们让量子参与的实验数量也越来越少。
这是一种忌惮,同时也是一种承认——承认对方已经成为了一个单独的个体,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生命。
另一边,对于扎普这种不听人话的行为杰德也很无奈,但他其实也听明白了自己这个师兄的意思。
稍微思考了一下,杰德缓缓开口:“因为大部分的事情都事出有因,只要能洞察到这些,就不会随意生气了,而你目光短浅,所以马上就会飙。”
面对杰德暗含嘲讽的话语,扎普并没有记得跳脚,反而无所谓地倚靠在沙上,姿态异常放松:
“难不成生气之前还得考虑到底要不要生气你这种生活方式听起来好伤身。不要积攒太多的压力,像你这样的家伙……最危险了!”
就在扎普想要继续自己的论调之时,另外两位莱布拉的外勤人员悄悄地摸了过来。
很明显,他们两个人也是看到了扎普刚才搞出的骚乱:“喂,扎普,你刚才在搞什么!干嘛把自己搞得那么显眼!”
“听我说啊,在这家店里面,我那才是正常的举动才对吧!”扎普开始狡辩起来,“而且先别提这个了,快喝酒吧,让我们融入这里!”
“你这家伙……”
杰德没有兴趣去管小声吵吵嚷嚷,然后很快举起酒杯的三人,有了其他人帮忙看着扎普,他也有时间观察周围的情况。
很快,杰德就现了一个不对劲的家伙。
严格来说,应该是和一个和这个场景格格不入的人。
对方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的中年大叔,打扮土气,面相也非常老实,和酒吧里的火热气氛相当不符。
他只是静静地在酒吧中四处游荡着,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
“……那个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