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麽?一两百年就能有这般大的变化?”尼古拉斯二哈咧大了嘴巴,满不以为然道。
“二爷你把麽字去掉,可不就是真的了。就拿古人来说吧,在公元19oo年的时候,他们还都以蹬上一辆自行车,上街赶集为时髦。
可到了公元2ooo年的时候,他们却都以开上一辆小轿车,上街赶集为豪了。
但到了公元21oo年的时候,那些古人们又都懒惰成坐着无人驾驶机车,作为出行方便了。
到了咱们现在公元2222年代,那还消得再说撒!你说这个变化快是不快哩,二爷?”
破棉袍老者顿了一下!
忽又补充了两嘴道:“就跟现在二爷进化成了人一样!这要是搁以前那,二爷你祖宗还不是个人哩!”
尼古拉斯二哈眼睛一瞪,斥回去道:“说谁不是个人哩,老笨蛋!
二爷听说你祖宗以前照样也不是个人哩,都是一只只光屁股的猿猴,要多丑有多丑,还敢取笑你二爷!”
说罢便欲抬起脚,去踹破棉袍老者,破棉袍老者连连求饶!
不远处见有几只猿猴!
隐匿于山野竹林间,似在偷窥着他们!
尼古拉斯二哈便随手一指道:“老笨蛋,快瞧瞧,这些是不是你的祖宗哩?
可要说是你的祖宗,他们怎么又和你长得不一样哩!
你说说究竟是你嫌弃了你祖宗,还是你祖宗嫌弃了你,也没准是你们相互嫌弃,所以干脆分家,不搁一块过活了是不?”
破棉袍老者听了,一时间竟像是噎着了,只顾干咳不止,闷声不吭!
尼古拉斯二哈又道:“老笨蛋,那你再说说看,现在二爷都已进化成了人,你怎么还待在原地不动,不思进取哩!
不进化,也不退化!是不是你好吃懒做,做人做成了这样,却还是做上了瘾,做不够是不?”
破棉袍老者憋了半晌,只好沉吟道:“嗯?嗳!嗳!二爷,你这倒都是些无心的一问,可是老夫却要变作哑巴了!
估摸着是有些物种,分分秒秒层出不穷!
有些物种,又一代一代腻歪在原地,不得变撒!就像这头小毛驴,到头来仍是一头小毛驴!
不过也不能光顾着以貌取人,就像老夫这趟去二爷你们天鹅之洲那边,见闻了一些甚么野狼人、鬣狗人一干,多了去了!
莫看他们都跟着一起进化,混进了人类的行伍!
可听那边的坊间口碑,老夫觉得他们仍都是些禽兽,只顾着自私自利,为非作歹,干的净是些不与人们同喘气、共婵娟的事!
跟死鱼眼睛混个宝珠子,有啥子个两样!还不如这头小毛驴,一直不变,一心一意只顾做驴哩!”
破棉袍老者,似乎也无太多开悟和文化,只能跟尼古拉斯二哈,想到哪侃到哪。
本想再侃两嘴湖野塞群主,恐又累及尼古拉斯二哈。
瞧他虽是透着一股子泼皮劲,可这并不妨碍他打骨子里,是一位真性情好少年!
便又善心大!
忙将话题岔至别处!
这一老一少聊了好半天,终于来到了新生报到处。
只见其乃为一座硕大的山间青瓦红椽子古院,大门的门楼子上方,尚横着一块大红绢子,上书“热烈欢迎各洲各洋的瓜娃子们前来我校报到”。
而接待他们的,则是几名男女校职工,看那身形与体貌,显然与破棉袍老者,属于同一个族群。
且听破棉袍老者云,这些个男女校职工只负责校园管理,并不负责校园教学,因此校职工只是校职工,而并非教学人员。
尼古拉斯二哈见状,不禁于心中起了一丝疑惑!
现目前自己所遇到的,要么是破棉袍老者一帮族群人的模样,要么是熊猫人一帮族群的模样,却连一个二哈人的人毛,都没瞅到。
可当初在天鹅之洲时,自己怎地就选择来这里了哩?
正疑惑间!
且见那帮男女校职工,又将破棉袍老者单独拽至一处,这厢里斜着眼睛瞟着自己,那厢里却又似在偷偷地嘀咕着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