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博远既被赐死,这一次,宁乐的驸马必须出在我们这里。”萧贵妃握着簪子,眼眸里闪过志在必得的光。
李奕鳯微蹙眉头,不忍道:“……母妃,宁乐这会怕是要难过极了,咱们就别学太子凑那热闹了。”
萧贵妃瞥了一眼还稀里糊涂的儿子,没好气道:“你自己都说太子也起心思了,咱们要不抓紧,难道眼睁睁看着皇后用新驸马把宁乐的心勾了去吗?”
李奕鳯闻言不吭声了。
……
未央宫。
太子正与皇后说着勤政殿中生的事,外头来人禀告说是卢刃嘉来了。
皇后:“让他进来。”
太子暂时噤声。
卢刃嘉今日穿了一件枣红色的锦袍,脚上踏着云纹靴子,整个人喜气洋洋的,像是中了彩。
“给姑母请安,给表哥请安。”
“快起来,怎么这会来了,宫门都快下钥了,请安也可明日来啊。”皇后温柔抬手,看着卢刃嘉十分宠溺。
太子却估摸出了点什么:“你是为宁乐来的?”
卢刃嘉嘿嘿一笑,起身坐到座椅上。
“表哥一贯知晓我的,听说公主今日在金佛寺差点出事,一切都是驸马惹出来的。我本想来安慰公主,没想到她已经离宫了。”
皇后心头泛酸,生气道:“刃嘉,宁乐已经成婚了,你就歇了心思吧。便是今日陛下大怒,赐死了驸马,宁乐她也配不上你……”
“怎么配不上,配得上,配极了!”卢刃嘉连连开口。
又想起什么,脸颊飞上几分红,“侄儿觉得公主对侄儿还是有些好感的。您知道前些日子侄儿又揍了驸马一顿,她还帮着我善后哩。”
“……”
皇后一时间不知道该训斥他又去惹祸,还是该提醒他脑子清醒些,宁乐对他根本没那意思。
就刚刚太子和她说的宁乐在勤政殿的举动,那分明就是爱惨了驸马。
甚至为了驸马差点连尊位都不要了。
太子和皇后差不多想法,不过看着卢刃嘉如此痴迷,倒有了几分心思。
“母后,宁乐驸马之位空缺,贵妃他们绝对不会坐看着,咱们也不能坐以待毙。不若就让刃嘉试试?”
卢刃嘉疯狂点头,“我愿意我愿意!!”
皇后还能说什么。
只能点头答应。
——
马车中。
李宁乐笑着笑着又哭了。
这可吓坏了桃花、春菊二人。
“公主,公主怎么又哭了……”
“公主是不是哪里疼,或者哪里不开心的您打奴婢出出气,骂奴婢也成,就是别哭……”桃花凑到李宁乐身边,握着她的手,双目泛起泪光。
“奴婢瞧着心都碎了。”
“我没事。”李宁乐低头冲桃花笑了笑,“我是高兴的,喜极而泣!”
她哭的是上辈子的自己,未出世的孩子,被害死的桃花。
哭的是总算扭转了所谓恶毒女配的命运。
为顾博远,她不会落一滴泪。
“公主此番也算得偿所愿,驸马咎由自取,好在您没受他影响。”春菊烹了一盏茶,吹凉了些,等到宁乐最喜欢的温度,才递到她跟前。
“既是喜事,公主莫要继续哭了,还要早做打算才好。”
桃花点头:“是啊公主。”
“打算么,早就想好了。”李宁乐目光看向窗外,此刻夕阳西落,霞光满天。
一派好兆头的模样。
“该搬出顾家,回公主府了。”
桃花和春菊对视一眼,喜气洋洋道:“是,公主!”
“那今日还回顾府吗?”
“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