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启德帝震惊转头,又回头看向明显心虚慌乱的倾北月,颤巍巍奔到她跟前,拽着人不让走。
“北月,北月……她说的是假的吧?”
虽然这般问,但当启德帝看清了倾北月身上衣着还是信了七分。
冠精美华贵,衣着更一寸千金的天缕丝。
北境地处寒地,天缕丝轻薄而暖,产量稀少,非北境皇室不可用,用者杀头。
启德帝面容沉痛崩溃“朕这些年一直在思念你,还有我们的儿子,北月,你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假死?”
“朕难道不能给你幸福吗?”
“我们的承儿,你一点儿都不在乎吗?他还那么小,尚在襁褓之中你就弃他而去,就为了去北境过你的皇妃日子?”
“朕还说了,要迎你入宫的。”
倾北月摇头落泪,这件事,她到底愧疚心虚,不敢多说免得启德帝暴怒不让她看儿子。
启德帝一看她落泪就心痛,然而再心痛,男人的自尊还在,谁也受不了被人戴了绿帽,带了这么多年。
尤其她还为那个男人生了一个儿子。
他抓着倾北月的肩头用力摇晃“你告诉我,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啊啊啊!”
倾北月欲语还休“我们的承儿,他还好吗?”
启德帝动作一顿,刚要说什么,就听后方宁乐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
“四皇兄他死啦。”
“什……什么?”倾北月猛地抬头看向启德帝,“我们的承儿,死了?!”
她声音扬起,带着尖锐和恨意“是谁杀了他?”
启德帝面露痛楚。
“当然是我啦。”主帅位置上的少女笑盈盈开口,一点不在意倾北月怨毒的眼神,还贴心给她说了来龙去脉
“父皇对四皇兄寄予厚望,冷待了他二十年名曰保护,偷摸给他赐婚丞相之女、世家嫡女,同时算计我们这些子女就为他一个人铺路,没办法为了自保,朕只能宰了他。”
“想知道他死之前是什么样子吗?哇,那真是非常惨,胳膊腿儿都没啦!”
“真可怜,要是父皇不这么做,四皇兄此刻应该鲜衣怒马活的潇洒。”
“你——你闭嘴!”启德帝怒目而视,身躯颤抖,他握着倾北月的手,“北月,别理她,她就是个疯子,承儿他……”
“啪!”
话音未落,倾北月用尽全力给了启德帝一个耳光。
顿时,军帐中安静下来。
宁乐兴奋的从椅子上起身,要开始了,撕逼开始了!!
她就知道,能把北境暴君制住的女人不是个泥捏的性子。
徐瑛白……
她无奈摇头,目光转向倾北月,也很期待她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