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秦孟吹了夜风,身上有点发冷,也不知道会不会染风寒,总之,等星迹的穿梭艇离开,他就赶紧回了房间休息。
全程无人发现秦孟曾在蔷薇花海中出现过,因为大家都关注安妮去了。
才度过28岁生日的公爵家二小姐与来自圣殿的王冠打了一架,据说是断了6根肋骨,软组织挫伤、内脏损伤、骨骼裂开没法数,听说连颅骨都裂了三条缝,严重脑震荡,脑脊液还顺着鼻子漏了出来。
人是竖着考试的,考完横着进医疗舱。
秦孟将安妮挨打呸接受考核的过程录了像,发给了远在西星域的阿南塔。
谁知这做哥哥的居然完全不担心,甚至还回了一条带着喜气的信息:她发挥得不错,比上次见面时进步很多,看来这些年一直有在努力。
秦孟:她伤得很重,你要不要关心她一下?
阿南塔:为这点小伤?
小伤?
秦孟眨了眨眼,半晌才确定阿南塔是真的觉得安妮受的是小伤,没必要为这点小事嘘寒问暖。
秦孟指出:我被捏裂手骨的时候,你给我吹萨克斯了。
虽然知道阿南塔是个恋爱脑,但是在喜欢的人和亲妹妹之间也不能区别待遇到这种程度吧?
阿南塔:安妮从小就接受军事教育,有阵子天天断骨头,如果我为了这点小事就表现得很夸张的话,她会说我做作,认为我肉麻过头。
这明显就是以前关心妹妹然后被吐槽过的语气啊。
秦孟懂了,他也有个练散打的妹妹,很能理解阿南塔的心情,以前秦舒训练结束后秦孟想蹲下背她,她都不让,说自己没那么娇气,然后从哥哥口袋里摸零花钱去买冰淇淋吃,走路一蹦一跳的,皮实得很。
秦孟安心躺下了。
在熏着香的卧室中,他登录全息星网开始上网课。
新年到来前,三天后,他要参加期末考试,艾忒尔大学严进严出,挂一次立刻退学,秦孟不敢大意。
艾忒尔大学的交通学院专业水准处于全国前列,教授们都是那种“如果你没有很出色的家世或者超强的机遇,我就是你这辈子能接触到的社会地位最高的人”,一个个上课时都不拿书,因为他们要么就是教科书的主编,要么是嫌教科书编的没自己脑子里的知识好使。
这群知识领域的急先锋通常是直接把干货往学生的脑子里灌,能接收多少看学生的本事。
“课本是我2年前编的,里面有点小疏漏,大家手动更新一下,我加了不少内容,期末都要考的啊。”
菲娜娅教授发送了教科书新版本。
秦孟:得,看来上课前把课本预习完也不全是好事,好不容易学进去的东西,又要重改。
菲娜娅教授还在那警告:“装载了电子脑的学生可以把资料下到脑子里,但期末考试的时候会开干扰器,你们不能调动外置记忆软件里的知识答题。”
教室里一片哀嚎,教授拍着桌子:“喊什么?不用人脑子把知识都学会的话,人家黑客随便一次进攻就能把你的知识全部盗走,那你不是大学白上了?只有人脑学会了,除非将来得信息网络迷失症、电子脑崩毁症,不然你们的知识谁都抢不走。”()
秦孟咬住笔,将新教科书展开,面色迟疑,这是有关穿梭机建造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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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他身边的粉发萌物举起手,海藻般的卷曲长发随着动作无风飘舞:“教授,穿梭机不是隔壁军械专业的吗?”
教授头也不抬:“从今天起,交通学院也要学会这些,你们对这些工具的熟悉度至少要到可以维修常见障碍的程度才可以。”
秦孟惊愕地转头,发觉身边这个粉发萌物非常高大,至少两米,身体状态却像是3岁、4岁的孩子,手臂和腿就像一节一节的藕,圆滚滚,肉乎乎的。
巨型萌物戴着面具,见秦孟注意到了,似乎是惊了一下,头发由粉转至深黑,星光在发间粼粼闪烁,强烈的光热令人不适,但可能是幼年体的关系,秦孟睁开毁灭之眼,再用精神触须裹一下,就不怕这萌物身上如同恒星般的强光和高温了。
但是这家伙身上古早风格的卡通T恤、运动裤、洞洞鞋的搭配,怎么和某个广东地区的幼儿园小朋友一样?
秦孟疑惑:“你好像是从上课开始就坐在我旁边的?”
巨型萌物僵硬别开脸:“是的呀。”
秦孟:“我睡着了吗?”
巨型萌物:“没有,你还在上课,而且课上的内容很要紧,你要专心听哦。”
到底多要紧祂没说,因为教授已经开始讲课了:“如果进入了高维世界,请注意,星皇无法直接出手帮助你们,你们只能靠自己,这时最重要的就是信息类的能力者,他们可以指引道路,但不要全信,因为还存在魔神秩序出手扰乱信息类天选者认知的可能性,相信自己的战斗直觉,如果是魔神使的话,可以在适当的时候请魔神代打,祂们比人类更清楚如何在高维世界中生存,但要注意,有些信息类的魔神也会被秩序干扰……”
秦孟:我觉得这不是正经交通学院学生该学的东西。
在他的印象里,交通大学就是那种气场很强的大佬式大学,比如说20世纪40年代,曾有人想削减上交大的经费,并取消航海、轮机两个命脉级专业,当时的交大教授学子集体震怒,组织了3000个护校师生直接出发去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