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oL珍珠粉
西星域也是生大事了,北星域闹翻天的时候,西星域也搞了一次次级魔神降临,第五军团的副团长战死,军团长应得了精神方面的病,诊断书出来后立刻就辞掉了军团长一职,第五军团现在是一个叫菲碧的新团长在担任,又是一个女将军。
……
秦孟靠坐在穿梭艇里,看着临走时东星域s级智脑应龙交给他的情报,纤细的指尖在投影屏上划过,最终停留在应的名字上。
他曾以仿生人的身份在西星域降生,那时候应和第四军团的军团长玛利亚、第六军团的商嵘一样,是如同天上星辰一样的人物,秦孟在地里苦苦挣扎,在灼星的洗脑中努力维持自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会和这些人打交道。
现在,应却对圣殿出申请,希望圣殿派人去杀了他,而秦孟,就是那个人。
一切只因西星域动乱时,应的副团长蓝夜被毁灭的碎片“角”附体,应杀死了这位战友,又成了角的新任宿主。
第142章恒星降临5
应,阿南塔读军校时的老师,不知为何,在外人眼里一向被视为阿南塔的同期。
毕竟阿南塔是小伙子,而应……也是小伙子,星际时代把7o岁以下的人统称为年轻人,平均寿命长、老得慢就是这样,自然人的青壮期长过仿生人的几辈子。
根据应龙过来的、秦孟早就知道的情报,应出身显赫,父系是政治世家,家里有钱有爵位,本该过一辈子无忧无虑、不堪重富的生活,却在十几岁时跑去念了军校。
大概银河帝国的军校教育真的还挺好,阿南塔和应从那儿出来,又去战场磨砺了几年,就成了大众公认的青年才俊,顶多性子有点怪。
常年和魔兽对抗对精神状态是一个挑战,因为魔兽身上也有浸染问题,等实力上去了,应就开始和次级魔神对着来,一年到头能干掉1o来窝异端信徒,第五军团内部也要时常清肃,真和魔神、魔兽、菌族打起来时,战斗又格外残酷。
军团长们的心志必须坚定,不能有可以被轻易抓住的弱点,实力要强大,不然无法顶住强敌,无尽的考验刷掉了数不清的生命,顶住这残酷宇宙生物淘汰战的便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了。
在秦孟的记忆里,应是一只老狐狸,但因着有一副好皮相,在情场一直颇受欢迎,在阿南塔和秦孟分享其他军团长情报时,应则是一个机敏冷酷、狡诈勇敢的战友,他甚至在过往的战役中算计过魔神来毁灭一颗星球,是个如初代斯特拉斯伯爵一样的人物。
那是个传奇一样的人,如今却被角附体,不得不辞去奋斗半生才得到的军团长之位,向星皇递交“我想死”的申请,然后在他的私人疗养星等死。
说是疗养星,其实就是一颗小卫星,秦孟乘坐穿梭艇抵达这里的时候,没在这看到什么鸟语花香的好景致,这颗星球没有大气层保护,表层一片荒芜,只有一座建立在地下的基地可以住人,据说内循环系统是民用里比较好的款,可以供应数百人在此生活5o年。
但也就是这样了,正常的伤病人员都不会选择这里疗养,此处地表荒芜,没有一丝生机,崎岖的大地之上竖立着石碑林,石碑上是密密麻麻的人名,那是应在过往的战争、天灾中失去的战友。
秦孟穿上璞金,开启保护模式,确保自己在没有氧气的低温地表可以生存,然后在有着o。8倍地球重力的疗养星上行走。
他在心中和s-258说:{玩家们有一句话说对了,每个军团长都是魅力十足的角色。}
哪怕是科伦特那种败类,还有梅拉那种风流人士,他们在游戏官网乃至互联网上都有相当高的人气,各自的同人圈子活跃度高,参与人数多,像科伦特因为太那啥了,大家普遍认为他泡起来比较“便利”,甩起来也很简单,所以有不少玩家都跃跃欲试着想去泡他一把。
应作为气质矜贵的斯文败类、表面温和内心狡诈的帅大叔,是daddyissue群体非常喜欢的那种,在大家的猜想中,他应当衣冠楚楚地行走于奢华晚宴,又或许是站在顶层公寓,穿着白衬衫西装裤站在落地窗前,俯视灯火辉煌的城市。
可真实的应,不过是一个每年休假都来这颗荒芜疗养星居住的人,这颗星球倒映着他的寂寥和怀念。
秦孟:{要是让人看到这颗星球,应的人气还得再涨一波。}
s-258回道:{孟孟,我是主系统创造的,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每个能够抵达那里、被聘请为正式工的军团长,内心深处都有这样一块地方。}
银河帝国有12位军团长,但每个人要走到那个位置上,必定军功赫赫,也必定爬过许多坎坷,为了对抗魔神,帝国只能让那些熬得过坎坷的人来掌握军权。
与此同时,这些人都是最好的毁灭魔神使预备役。
时至今日,秦孟大概也能理解为何被毁灭挑中的魔神使总是有格外闪耀的灵魂,这就像虚无挑选阿南塔一样,即使是至高魔神,也不希望在获得人格与新生时,被脏污的灵魂扭曲自己的本质,毁灭被分成了8块碎片,但本能依然驱使寻找那些质量更高的灵魂。
秦孟走了很久,看到了坐在一块石碑旁边的应,这也是秦孟第一次看到没有穿军装的应。
他穿了一套黑色西装,打着灰色领带,短用胶抹得妥帖光亮,却很不讲究地坐在地上,不介意裤腿染上灰土,单腿屈起,手指点着自己的膝盖,微闭着眼睛摇头晃脑,像是哼歌。
但他实在是生了一张斯文俊美的脸,便是不讲仪态,看起来也别有一番潇洒。
见秦孟过来,应的神情不变,只是扶着石碑起身,用额头碰了碰碑沿,在没有空气的荒星,秦孟听不到应的声音,只能通过口形判断,他说一句“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