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明明谢从凝才是站着的那个人,却被压了一筹。
厉清嵘:&1dquo;不要有非分之想,老实待在厉家,一切照旧。”
谢从凝就没有指望他会同意,留在这里是目前来说最好的选择,天海市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谢从凝不知道从前这具身体有没有得罪过人,银行有多少余额,冒然离开很难找到立足之地。
告知厉清嵘他失忆了,起码不用再畏手畏脚。
&1dquo;走廊尽头倒数第二个房间。”
厉清嵘的房间离楼梯口很近,意味着两人住的隔得挺远。
完全不同的装修风格,游戏机随便扔在地上,各种女星写真,谢从凝刚观摩过厉清嵘的房间,看到这个,头忍不住一疼。
撸起袖子将房间里里外外收拾了一番,在抽屉里找到银行卡,就是没有看到身份证。
谢从凝拍了下额头:&1dquo;差点忘记才出院。”
原路折返,这次他没有进去,站在门口敲了敲门:&1dquo;我的身份证在你这不?”
&1dquo;外衣口袋,自己拿。”
厉清嵘背对着他敲键盘,错过了谢从凝脸上的错愕。
身份证姓名一栏赫然写着&1squo;谢从凝’三个字。
同名。
再看出生年月,两人是同年同月同日生。
谢从凝摇头,指不定还是同年同月同日死,不过自己不知道撞了什么大运,居然还能借尸还魂。
电脑屏幕上反射出谢从凝的侧影,厉清嵘见他迟迟未动,指尖在桌面上敲了两下,后者停下瞎捉摸,离开房间。
骤然来到一个环境,谢从凝还没完全适应,睡得极不踏实,至夜半三更,还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
好不容易有点睡意,又萌生上厕所的意向,思想斗争好久,还是选择解决生理问题,打了个呵欠,揉揉眼往厕所走去。
一层楼一个厕所,走不了几步路,可对于起夜的人来说动一下都是折磨。
走廊很黑,谢从凝找不到灯的开关,全靠着一楼客厅透射出的月光照路,谢从凝不怕黑,但在黑灯瞎火中忽然看见一个人就要另说。
就在对面三米左右的距离,正站着一个披头散的女人,黑色的长遮住她半边脸,只露出一只眼睛,谢从凝反应极快,拔腿就跑。
快到房间门口,大着胆子回头望了一眼,走廊空荡荡的,仿佛刚才一切都是错觉。
他可以肯定自己的视力没有毛病,这层楼房间那么多,如果是人,说不定随便躲进一个房间,如果是鬼,那么呵呵。
彻底反锁房间,心理上是好受了,可却是憋着慌。谢从凝回忆起那个模糊的女人轮廓,目光沉了沉,摸黑拿出手机给厉清嵘了条短信:
【外面好像有个女鬼,能不能领我去上个厕所?】
为什么不打电话?
现在已经是浑身抖,他实在是没有勇气去听那冷得掉渣的声音。
等了五分钟也没有回应,又了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