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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鬼撇了撇嘴：&1dquo;我父母呗。”

  谢从凝捏起一片花瓣：&1dquo;父母祭拜会用玫瑰?”

  女鬼好久没有说话，拨了拨额前的头，这是谢从凝第一次看见她的眼睛，跟琉璃一样光彩夺目，没有因为死亡而黯淡。

  &1dquo;不要忘记我。”

  谢从凝一怔。

  女鬼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勇气，下定决心道：&1dquo;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只是不要忘了我。”

  谢从凝觉得心头有些酸涩，点了点头。

  只是他和林穗都知道，这不过是个虚无缥缈的承诺。谢从凝的双亲去世很早，那曾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然而这么多年过去，除了偶尔想起会苦涩难受，过往相处的种种竟是捕捉不到完整的片段。

  人的寿命短暂而又漫长，记忆要在那个基础上再打个对折。

  &1dquo;我是从背后被人割喉，没看见真凶的面容。”女鬼道：&1dquo;不过当初是在找下家销货的时候走露风声。”

  &1dquo;下家是谁?”

  &1dquo;66号酒吧。”

  谢从凝注视她的目光有所变化，女鬼惆怅道：&1dquo;原本是个完美的计划。”

  她的口吻没有悔过，甚至还有遗憾，谢从凝几次张口，最后化为一声浅叹。

  &1dquo;友情提示，”女鬼张开双臂轻轻拥抱了一下他：&1dquo;永远不要相信女人的眼泪，至少是我这种人的。”

  谢从凝没有回抱，视线隔着一段距离和厉清嵘交汇，后者点头：&1dquo;她说的没错。”

  &1dquo;&he11ip;&he11ip;”

  怎么觉得这一人一鬼是在给自己下套。

  离开墓地的时候，女鬼不停在耳边清唱：&1dquo;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见了千万要躲开。”

  谢从凝：&1dquo;适可而止。”

  女鬼不停同他诉说女人的可怕，谢从凝实在受不了：&1dquo;说这些对你有什么好处?”

  女鬼：&1dquo;我得不到的，别的女人也别想得到。”

  &1dquo;&he11ip;&he11ip;”

  谢从凝深吸一口气，侧过脸去和厉清嵘求救：&1dquo;能不能劝劝?”

  厉清嵘完全无视。

  66号酒吧只在夜晚营业，来这里的大多数都是年轻人，谢从凝过去的时候还看见保安给几个持假|身份证的未成年人放行。

  每日来酒吧的客人无数，保安早就见识过形形色色的人，不过坐着轮椅来的，还是头一次见。

  谢从凝眼神乱瞄，女鬼已经躲了起来，吵闹的音乐站在门口就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