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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他是一条人鱼。”

  &1dquo;&he11ip;&he11ip;”

  &1dquo;爱上人类后他的每一步像是走在针尖上，由于受不了锥心之痛，才选择坐在轮椅上。”

  江女子已经没有了来时的气势，目瞪口呆。

  谢从凝正为自己感到骄傲，江女子的神色突然生变化，目光看向后方。

  谢从凝脸色难看：&1dquo;别吓人，不可能每次都这么赶巧。”

  他一说坏话，厉清嵘就出现在身后，又不是背后灵。

  江女子假惺惺抹了抹眼泪：&1dquo;等等，我看看手机日历，到时候会记得给你烧纸钱。”

  谢从凝干笑道：&1dquo;装的还挺像。”

  &1dquo;是么?”熟悉的声音传来：&1dquo;那依你看，身为人鱼，在下什么时候化成泡沫比较合适?”

  第2o章梧桐

  谢从凝腿一哆嗦，江女子很有眼色地扶了一把。

  &1dquo;男子汉大丈夫，忍得一时之辱，”谢从凝：&1dquo;我还是跪吧。”

  江女子嫌弃地望着他：&1dquo;有点骨气，死也要站着死!”

  谢从凝回过头，眼睫一直垂着，避免和厉清嵘对视：&1dquo;你怎么出来了?”

  问完觉得不太贴切，存有一丝希望换了个问句：&1dquo;什么时候出来的?”

  厉清嵘耐心回应：&1dquo;你说非人非鬼时。”

  谢从凝扯着一边嘴角，露出难看的笑容，&1dquo;我在和江女子讲笑话呢。”

  江女子呵呵一笑，拍手道：&1dquo;好好笑。”

  &1dquo;&he11ip;&he11ip;”

  谢从凝怒目而视&he11ip;&he11ip;我记住你了!

  厉清嵘招了招手，谢从凝旋风式地跑到他身边，按肩捶背，一副狗腿样。

  厉清嵘没有计较方才的人鱼论，反而叹了口气：&1dquo;说的时候慷慨激昂，事后又没承认的勇气，你到底图个什么?”

  谢从凝正色道：&1dquo;为了生存。”

  &1dquo;来了也好，”冷风吹得一个激灵，江女子恨恨盯着谢从凝，险些又被这人糊弄过去了：&1dquo;那日在精神病院&he11ip;&he11ip;”

  &1dquo;我和阿姨的主治医生联系过，她最近状况确实不稳定。”

  江女子：&1dquo;但是&he11ip;&he11ip;”

  厉清嵘没给她继续说完的机会：&1dquo;既然来了，就一起进去坐坐。”

  江女子明白话里的暗示，这件事到此为止，迎着夜风重走进喧闹的酒吧，无论如何也想不透彻，厉清嵘为何要揣着明白装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