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女子用一种十分钦佩的目光看他,第一次接触到谢从凝与众不同的大脑,果然,作死的人脑回路都十分奇,用口型问厉清嵘:就这么任由他作?
厉清嵘默默给谢从凝记了一,摇头表示无妨。
作为债主,他喜欢积累到足够的素材,再进行秋后算账。
&1dquo;等到园丁吐露出一些事情后再说。”
谢从凝蹙了蹙眉,听厉清嵘的意思,如果管家和命案无关,似乎不准备追究。
比放虎归山更危险的是养狼为患,谢从凝唇瓣动了动,正要反对,江女子突然拉住他的胳膊,摇了摇头,谢从凝吸了口气又缓缓呼出,没有继续质疑厉清嵘的决定。
厉清嵘的父母还未归家,厉文霍昨天半夜才回来,黑眼圈很重。
谢从凝本以为长辈不在家,他会过得轻松一点,结果厉文霍瞧着反而更加疲惫。
&1dquo;不用疑惑,”大约是谢从凝的表情太明显,厉文霍看穿后道:&1dquo;现在是科技的时代。”
谢从凝挑眉。
厉文霍看报纸等待早餐,没有继续说话的意思。
厉清嵘解释道:&1dquo;他应该是被爸妈打电话轮番教育了一晚上。”
厉文霍猛地放下报纸,控诉地盯着自家弟弟,让对方给自己留点面子。
管家递来茶,温度刚好,厉文霍喝了后舒服不少。
谢从凝再望着被打理的井井有条的厉家,忽然间有些理解厉清嵘。
这栋豪华的别墅已经有过太多不幸的事情,若要一一追究,只会挖出无边的黑暗和丑恶。
管家是这些佣人的主心骨,如果他都出了问题,少不得要人心背离,从整体格局来看,保持原有的状态无疑是最理智的选择。
然而谢从凝无法接受这种理智,更多的是为厉清嵘抱不平。
但看江女子也是很平静,没对这种处理方法表示出任何异议,察觉到谢从凝的视线,江女子轻声道:&1dquo;越是大的家族,越要懂得适可而止。”
当年厉清嵘邪祟入体后,厉清嵘奶奶的身体反而愈好,那时候连她都感觉到其中的不对,然而厉清嵘的妈妈坚持让老太太继续留在别墅,没过多久老人家就突然去世。
她隐约记得那段时间,自己的妈妈和厉清嵘的妈妈走得很近,真要深究,其中不知有多少猫腻。
一顿早餐吃得格外沉默,饭后谢从凝提议带厉清嵘出去走走,江女子快往嘴里塞了口饼,模糊道:&1dquo;我和你们一起。”
外面的世界阳光灿烂,更容易带给人一种亲切感。
谢从凝已经好多天都没有去上班,感叹道:&1dquo;这样下去,我恐怕要给老板倒贴工资。”
家里把握财政大权的是厉清嵘,作为一个赘婿,他开始认真考虑以后把陪|睡列入收费项目当中。
厌世鬼找准时间宣传自己所处的世界:&1dquo;活着就要打工挣钱,为什么不来陪我?”
没有任何意外,谢从凝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