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厉清嵘眼神不对,立马正色道:&1dquo;江女子已经解决了恶鬼?”
厉清嵘摇头:&1dquo;也许。”
听着口吻,十有八九是结束了,谢从凝目光放在他的腿上:&1dquo;我们该把精力放在治疗上。”
厉清嵘心中浮现出一种怪异的感觉,明明谢从凝是为了他好,但说话的语气总让人觉得话中有话。
谢从凝摸摸下巴:&1dquo;千万别放弃治疗。”
厉清嵘早有心理准备,或者说习以为常。
思来想去,谢从凝还是觉得不放心,决定给江女子打个电话再确认一下,手机拨过去没两秒,铃声突然在周围响起。
谢从凝面色一变:&1dquo;幻听了?”
厉清嵘的脸色同样好不到哪里去,&1dquo;滚出来。”
谢从凝一惊,印象中好像还是第一次听厉清嵘用&1squo;滚’这个字,当然,对方私下用过多少次,就不得而知。
他隐隐有种感觉,厉清嵘每次看到自己心里应该都会浮现出这个字,只不过忍着没说。
倘若厉清嵘知道他有这份自知之明,也许现在的愠意都会减弱不少。
江女子不是滚出来的,而是以狗爬式的形象出现,衣服上全是灰尘。她大概也能猜到厉清嵘动怒的原因,万一方才这二人做些什么&he11ip;&he11ip;自己岂不是在床下偷听?
觉得罪过有些大,江女子连忙摆出一个求饶的姿势:&1dquo;我可是灭了恶鬼的大功臣,你们不能卸磨杀驴!”
虽然这个比喻不太恰当,不过关键时刻也顾不得这些。
谢从凝曾经试图强迫让厌世鬼来听墙角,完全没有任何羞耻的感觉,在他看来,江女子躲在床下,真要听到了什么也无妨。
不过这话也就是心里想想,这时候说出来就是找事。
江女子用最快的语解释:&1dquo;灭一只恶鬼哪里会容易,我是伤到了魂魄,需要静养。”
谢从凝挑眉:&1dquo;到我们床下养伤?”
江女子心虚地低下头:&1dquo;就是想来个&1squo;小小’的恶作剧。”
谢从凝:&1dquo;比方说进行到关键时刻你突然跳出来,说一句&1squo;surprise’?”
江女子沉默。
谢从凝吓了一跳,他就是随口一说,难不成江女子真的再打这个主意?
&1dquo;你&he11ip;&he11ip;被我影响了?”
不是贬低自身,只是印象中江女子不是这么作死的人。
江女子叹气,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兴许灭杀了恶鬼,人难免膨胀些。
没爬起来,就这么自暴自弃地躺在地上:&1dquo;我感觉失去了人生目标。”
谢从凝瞥了眼厉清嵘:&1dquo;他的腿疾还没有得到治愈。”
江女子宛若一条咸鱼:&1dquo;或许是多此一举,但我已经给师父打过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