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隔靴搔痒。
不够。
根本不够。
他用嘴巴从衬衫胸口的口袋里叼出手机,双手被反绑,他只能用嘴唇舔着屏幕解锁,艰难地点开她家监控。
痴迷又痛苦地紧紧盯着少女平静的睡颜。
见她没事,他松了口气。
弓下身子,像条狗一样,出急促喘息,吻上屏幕:“芝芝姐,好喜欢你啊…啊…姐姐不要变心,好不好……”
宋彧拿着解药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少年整个人倒在沙上,浑身血脓包都溃烂,黑血濡湿衬衫,整个人奄奄一息,可嘴里却咬着手机,死死盯着什么。
他眸色一暗,立马拧开手中的小瓷瓶就要逼他吞下去。
“这解药可是我费了好大力气才请来的,只有一颗。”
就在这时,祁慕白手机屏幕一闪,睡梦中的叶芝婳突然咕哝了一声“好痒”,伸手开始抓脖子。
少年就像疯了一样,抓起药瓶撕烂绳子就往外冲。
-
凌晨的清禾别墅,一片静谧。
季燃一人坐在黑暗的客厅中,点了支烟,回想着临走前卫薇说的那句“我怕祁慕白给她下了苗疆降头术,才会让她那么痴迷”。
他这几年在国外,沙漠荒原都去过,自然听说过这种蛊毒。
一旦作,可是要人命的那种。
看着叶芝婳暂时平静的睡颜,他眸色还是暗了暗,带上房门,换好衣服就出了门。
栅栏外,一个身形优雅修长的少年,一身黑色,带着兜帽口罩,如鬼魅一般窜进了后院。
这野男人是早有准备,在门口请了这么多保镖守着,防他啊。
祁慕白冷笑,从兜里摸出早就准备好的火铳,点燃,往不远处的小树林抛去。
不一会儿,小区里便燃起了火。
“卧槽,怎么一股焦味?”
“起火了,快去灭火!”
“灭什么灭,快跑啊!”
少年冷眼看着门口打盹的那些保镖仓皇逃离,他急忙走到窗下,撬开叶芝婳的卧室窗户,翻了进去。
床上的叶芝婳睡得正香,迷迷糊糊听到床前传来脚步声,以为是季燃给他盖被子,咕哝了声继续睡。
黑暗中,她感觉什么软软的头扎在脸上,熟悉又陌生香味侵袭她全身,她以为是噩梦,眼睛却被一只大掌蒙住。
“……季燃?别闹!”她捏住那只手就要挥下去。
祁慕白忍耐着身上的瘙痒,面容俊美清冽,他凑近她,喘着粗气,滚烫指腹捏着药丸,塞入了她唇中。
“嗯……是我。”
“乖,把药吃了。”
叶芝婳觉得浑身燥热难耐,也就没有细品声线的奇怪,只感觉周边的气息令她安心,以为是季燃让他服下今天拿的药,乖乖吞下药丸后不自觉睡着了。
少年薄唇翕张,痴迷渴求地盯着她的睡颜,俯身凑到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个羽毛般的吻——
不带任何情欲。
他还要继续吻,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开锁声,他咬牙,依依不舍地盯着她的睡颜最后一眼,翻了出去。
谁知刚走出小区外没几步,祁慕白突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噗的吐出一口黑血后。
整个人往地上栽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