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芝婳吓到整个身体紧绷,三日囚禁的后遗症令她眼泪刷得涌了上来。
她用力将口求吐出来,暧昧可怜。
然而吐出的话语却极狠。
“随你怎么样吧,祁慕白,我不爱你了,真的。”
“你放了我吧,你可以找到更好的。”
眼尾绯红,水光潋滟,令他的心痛得缩了几缩。
少年伸手,用力攫住她下巴:“再说一次?”
“我不爱你了!”
叶芝婳仰头,眼泪淌过脸颊,烫得他手都在颤抖了,“我跟你从来不是一路人,你应该跟林碧如那种女孩子在一起,而不是来折磨我。”
“所以,放手吧。”
我、不、爱、你、了。
祁慕白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埋在她脖颈处,嗓音哑得不行:“为什么?我不够好吗?我以后再也不强迫你做你不喜欢的事了,不会监视你,芝芝可不可以不要和我分手,求你了,姐姐……”
他在少女雪白的脖子上咬上一个个印迹,舔弄着,灼热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害怕的眼睛。
叶芝婳哽咽摇头:“你听过狼来了的故事吗?”
她和祁慕白就是一场病态的主导权争抢,不是他把她驯养成他的宠物,就是她把他驯化成一条乖乖听她话的小奶狗。
她清楚知道,自己没有那个能。
驯服疯狗。
就像让杀人犯不杀人,让盲人认字,人不可能违背天性。
所以,她只能逃离。
脖子被他舔得又痒又痛,叶芝婳眼底一片倔强,像死寂的湖底:“被你喜欢,就跟被狗咬了一样,令我无比,恶心。”
储物柜里逼仄闷热,叶芝婳揪准他出神的间隙,推门就要逃,后颈就被猛敲了一记。
然后大脑一沉,直接晕倒在了少年怀里!
祁慕白打横抱起少女,跳跃消失在了医院安全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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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芝婳醒来的时候,现身体被绑在祁家别墅,祁慕白房间床上。
她身上被换了件衣服,原本的羊羔绒皮裙被褪下,换上了少年的白衬衫。
宽大的白衬衫松松垮垮,只能勉强盖住臀部,露出白嫩纤长的腿。
好在房间开了热空调,温度适宜,甚至还有点热。
惊慌抬眸,就看到少年穿着一身黑大衣,带着兜帽和口罩,盖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阴冷彻骨的眼睛。
祁慕白翘腿坐在床沿,手里把玩着一根狼毫笔。
“要是姐姐乖点不提分手的话,我也不会把芝芝绑回来。”
祁慕白觉得自己一直高估了对叶芝婳的自制力和忍耐力。
那天他给她喂下唯一的解药,命悬一线地被人送进Icu,他就想好了,要是真活不了,他也认了。
可他居然没死。
他当时被诊断出绝症,只有宋彧他们知道是中了蛊毒,那几天,他被拖到巫女那儿,被迫天天贴着符纸,喝古怪药水,做了好一通法术,才保下一命。
但身上的脓包,少说也要一周才能褪下。
那几天,她在干什么呢?
他无时无刻不在盯着她的身体状况。
可在看到她和那个野男人打情骂俏,笑得那么开心,甚至一起打游戏的时候,他仅存的温柔和克制就再也不剩。
只要她还在这个世界上一天,他就无法放任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对别人巧笑倩兮。
叶芝婳这双漂亮澄澈的杏仁眼,只能看着他啊。
“你真是有病,病得不浅……”
叶芝婳觉得他不可理喻,他手上的那只狼毫笔还在她身上……
有激起肌肤阵阵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