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可笑、可怖、惊悚、失望,黑暗又病态的情绪如毒气般随着时间一点点积攒,塞满了少年的胸腔。
如果,沈曼姝去死就好了。
这个家,只要有这婊子在,就永远不得安宁。
从那以后,八年,他再不过生日。
沈曼姝终究自食恶果,如他的计划一般,成功遭祁盛厌弃。
在被迫离婚后,她终究被逼疯成了完完全全的精神病患。
现在不知道在大街哪个角落,与狗争食。
但祁慕白从不否认,自己完美继承了她感情中的好妒心和控制欲,甚至为了一己私欲,铤而走险。
如果不是她朝满身淤泥的他伸出了手。
如果不是……
他现在又该在哪个长街桥洞,过着行尸走肉人畜不分的日子?
……
叶芝婳佯装没有察觉少年的反常,把筷子塞到他手中,就替他把蛋糕拆了,笑吟吟地将“21”的卡通蜡烛插上,在一片黑暗中点燃。
“许个愿。”
在那个电光火石的瞬间,打火石点燃的噼啪声中。
她轻轻拥住了他。
叶芝婳忽的感觉到,什么东西滑过了她的肩颈。
她笑意一怔,目光下滑,就看到透明湿润的晶莹状物,不断地砸在她略显僵硬的脖颈上。
少年一手机械地握着筷子,以一个狼狈又无力到极致的姿势,将头埋在她的颈窝。
“……”
“怎么了?”
叶芝婳轻声安抚,哄小孩一样捏了捏他修长的指节。
祁慕白依旧什么都没说,冰凉的唇瓣贴着她细滑的脖颈,烙出一个个炙热狠戾的吻。
像是用这种方式,独自排解掉那些痛苦;
又像是反复确认着她是真实存在的,不是臆想出来的幻影。
少年不置一词,手上动作却愈干脆利落,大掌轻松捞起她的两条腿把人摁在餐桌上,一手驾轻就熟地探入要遮不遮的上衣。
“唔——”
粗暴的,直白的。
揉捻。
“啊……”
水淋淋的唇瓣溢出痛苦又似甜蜜的音调,暧昧旖旎的气氛在黑暗中酵,攀升。
少年那只经常摆弄实验器材的手,握住了从她腰后翘出的猫尾巴。
指腹轻轻搔刮了几下,像在逗弄调皮的野猫,而后,一拽——
“怎么不叫了?”
透着暗哑情欲的声线低沉悦耳,祁慕白屈起长腿,膝盖抵入雪白的裙衫间,“叫。”
感受到粗粝布料研磨在腿缝中的痒意,叶芝婳仰颈出声,眼泪欲坠不坠:“啊——”
“不要在这,回房间……”
她娇声抗议,小手如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揪住了他的衬衫一角。
“不管,就要。”
少年恶劣心大,净了手后,将蛋糕上的奶油揩在她白得晃眼的腿根上。
再埋下头。
一点点地,卷入舌尖,吞吃入腹。
黑暗里,少女莹白的肌肤水光一片,和一点点燃烧殆尽的烛光交相辉映,很快白嫩的肌肤上就布满了深浅不一的绯红色咬痕。
“……”
腰侧的纯白蝴蝶结被挑开。
少年微凉漂亮的指尖极富力量感,弄得她求饶连连。
不出半个小时,就把叶芝婳弄得泪眼婆娑、双肩颤抖,承受不住地呜咽。
直到日薄西山,太阳都落下之后,祁慕白才抹去唇瓣的水渍,意犹未尽地放过了腿软到头晕眼花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