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正是,名叫雷金玉。”
雷金玉因在畅春园的施工中,因技术群而立大功由康熙亲自封赏,此后名满京城。年清芷知晓他,倒也不奇怪。
年清芷暗暗记下这名字,决定有了机会一定要亲自去瞧瞧这伟大园林的总设计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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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年清芷前去给乌拉那拉氏请安的时候,李侧福晋竟也在场,自从上次年清芷给过她难堪后,李侧福晋便很少与她打过照面,今日倒是巧合地很鲜见地也在场。
请完安后,乌拉那拉氏将她留下来说有要事商量,待耿侧福晋、宋侧福晋到了才宣布。
年清芷这才知晓原来今日李侧福晋在场也不是巧合,几个侧福晋都被乌拉那拉氏召来商议给皇太后过寿的事宜。
虽说去寿宴这事并不是所有福晋都有资格,一般都是王爷带着嫡福晋前去,但几个侧福晋该尽到的礼数也是需要尽到,这礼物应由嫡福晋一道带去。
年清芷与宋侧福晋当年的宋格格已是十几年未见,宋侧福晋一进来便主动坐在最末端的位置,瞧着她脸庞圆润面色康健,想来这段日子是过得不错。
似乎是感受到了年清芷的视线,宋侧福晋往她那儿看了眼,宋侧福晋一早便知道四阿哥纳了个长得像清芷的侧福晋,故而见到年清芷倒也没露出惊讶的神情。
见宋侧福晋望过来,年清芷将视线忙是收回来,她是侧福晋这寿宴根本是去不了的,送送礼物也不过是走个过场。
年家家底丰厚送来的嫁妆极多,到时候随便从嫁妆里拿出一件送过去便是。
却是没想到李侧福晋突然开口:&1dquo;皇太后的生辰年侧福晋准备送什么?”
还未等年清芷回答,她笑盈盈地继续道:&1dquo;听说年侧福晋一手绣工卓绝,送些旁的物件自是没什么意,不如年侧福晋绣个物件送给皇太后吧。”
&1dquo;李侧福晋,我倒是想绣个物件送,但这时间恐怕不允许吧。”年清芷不留痕迹地微蹙了下眉头,这绣工她真的是一窍不通,她出言拒绝道。
乌拉那拉氏罕见地出言替李侧福晋说话,&1dquo;这绣品也不需要多大,只要心意到了便可。皇太后一生荣华富贵什么稀罕的物件没见过?不如就各自做些东西送给皇太后吧。”
既然连嫡福晋都这般说了,其余几个侧福晋自然没什么好拒绝的,也忙是出声符合着。
李侧福晋见着年清芷低头沉默不语,脸上得意的神情更甚出言道:&1dquo;年侧福晋不会怕了吧,莫非你绣工卓绝的传言是假的不成?”
红酥是知晓年清芷身份的那一个,见李侧福晋出言挑衅忙是偷偷地扯了下年清芷的衣角,阿洛绣工什么水平她自然是知晓的,别说卓绝就连针都拿不稳呢,要如何绣出绣品来。
年清芷却是未理睬红酥,直直地将眼光望过去,瞧出了李侧福晋眸中的挑衅与轻蔑。
她微拧了眉有些奇怪李侧福晋为何针对此,只是现在并没有让她思考的时刻,她应承了下来:&1dquo;既是大家都要送手工制品,那我便随大家一起做个绣品送给皇太后。”
李侧福晋见她毫不犹豫地便应下了,有些迟疑地看了眼乌拉那拉氏,怎么年侧福晋一丝一毫都没有惧怕之意。
乌拉那拉氏倒是沉稳地很,&1dquo;既然大家都已经决定好了,那就回去准备吧。”
待几个侧福晋都离开了,李侧福晋方才拉着乌拉那拉氏说道:&1dquo;年侧福晋怎么一点都不担心,她莫不会自己去买一幅绣品吧?”
乌拉那拉氏轻轻抿了一口茶水,&1dquo;这绣法博大精深,光是绣法就是几十上百种,每个绣娘的女工风格也大不相同。年盼窈师从柳如云大师,自然风格与柳如云大师是相似的,而柳如云大师的作品已经十几年未进行贩卖一心专著于研究绣法,若年侧福晋真的不是年盼窈而是阿洛,她要如何去弄一副柳如云大师风格的绣品?”
&1dquo;原来如此,我早便听闻柳如云有个独门弟子,却是没想到柳如云那个独门弟子竟然是年盼窈。”李侧福晋恍然大悟地笑了起来,&1dquo;这样一来,若是年侧福晋交上来的绣品并非柳如云大师风格的绣品,就能证明年侧福晋并非是年盼窈了。”
乌拉那拉氏将茶盏轻轻放置桌上,&1dquo;虽然不至于百分之百,至少有大部分的几率能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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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头年清芷还悠闲地在府内逛着,红酥心头焦急却是不敢当着旁人的面说什么,好不容易等到年清芷回了房只剩她们两人的时候,红酥方才开口:&1dquo;主子,您怎么就这么轻易地答应李侧福晋的要求呢!”
她话里责怪夹杂着淡淡的担心。
年清芷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1dquo;我还未问你,在福晋房内的时候,你一直偷偷扯我衣角作甚?”
红酥原本还想着阿洛失去记忆倒也是个好事,却是没想到失去记忆也代表着失去了防范之心,她急得满屋子乱转,&1dquo;您毕竟失忆了,那这绣法您还记得吗?”
&1dquo;自然是记不得。”年清芷话语轻松,给红酥倒了杯茶劝道:&1dquo;你喝杯水坐下来歇歇先。”
红酥说的也渴了,忙是将那杯茶一饮而尽,可那茶虽解得了可口,但根本没法解得了她心头的焦虑。
她哭丧着脸,&1dquo;您说的倒是轻松,那您还应承下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