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礼了,你与我说说,那蝉杏子的下落,我命人去寻来。”
万万没想到王妃如此激动,掌柜表情有点古怪。
他眼神有些闪躲,唇瓣阖动,却无声。
看掌柜如此模样,便知……有问题。
“快说!”
“回王妃,那蝉杏子的下落是有了,据说是……送进了北凉国皇宫,成了北凉帝的贡品,这难得寻到一株下落……”
楚灵听罢,眸光微暗。
提到北凉帝,她面容仿佛覆上了一层冰霜。
喜鹊也啊了声:“这可如何是好啊?若是如此的话,那我们难不成还要派人去北凉国偷那株草药吗?”
毕竟西楚国和北凉国一直不和,更何况当初摄政王战败后被迫割让了五座城池给北凉国,简直是莫大的耻辱。
他们这些西楚国百姓,一提到那一场战争,便觉得难过。
掌柜挠头,“王妃,若不然您再给我些时间,我再去寻寻看是否还有第二株。”
“好,有劳你了。”
楚灵带着喜鹊当真算得上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北凉帝这个人,前世就想置孤夜辰而死,跟孤白灼联手,一次又一次狙击暗杀他。
记得前世每次她与孤夜辰相遇时,他总是遇到冲冲危机。
一时之间,她也分不清,那些危机到底是冲她而来,还是冲他而去。
这一世,她不想再成为他拖后腿的那个。
也是孤白灼和北凉帝合力,污蔑她通敌叛国,说她私通男人,让她成了罪人。
北凉帝此人,前世交集也颇多,毕竟屡次乔装打扮来京城与孤白灼偷偷见面,孤白灼每次见这人,都会把她带上。
后来才知道,不过是意欲而为。
否则如何能说她私会男人呢。
呵。
她清清白白的人,和那北凉帝可是相看两相厌,简直跟吃了一口大憋屈。
“王妃……您也别伤心,这……这世上总会还能找到第二株的。”
听见喜鹊的安慰,楚灵回神,轻轻颔。
她倒不担心。
哪怕困难,她也会为他拿到这株草药。
“喜鹊,你去前面的糕点铺买点糕点吧,我有些饿了。”
“好咧!”喜鹊要走,有点不放心,说道,“王妃,您……在此等奴婢,千万别乱跑。”
她担心王妃有意外。
楚灵好笑地摇了摇头吩咐,“你快去。”
喜鹊一走,她眼底笑意随即淡然。
四周飘荡着一股不祥之气。
那股令人不舒服的不详之气一直笼罩在她身后不远处。
她是故意支开喜鹊的。
果不其然,刚刚支开喜鹊,一把冰冷的刀刃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跟我走。”
身后的女人声音虽然压得很低故作粗犷,可楚灵判断出来了,这是凌王妃……
她没有反抗,由着女人将她塞进马车里。
马车里,女人将她手脚绑住。
楚灵一动不动,目光盯着女人。
目光缓缓落在她苍白到毫无血色的面容上,距离那日宫宴意外过后,她憔悴又可怜,眼下黑影深重,眸中布满了血丝。
与那日在宫宴看见的面相相比,福相全无,只剩下了一具行尸走肉……
她……被附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