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纤纤玉笋红,金凤花开色更鲜。
她身上少有的出现这些明艳鲜丽的颜色,搭在他黑色的锦袍上格外夺目美丽,让他不自觉吞咽了下口水。
他脑海中情不自禁地闪过许多不合时宜无法说与他人知晓的缠绵颠倒的混乱场景。
例如曾经他握着这只雪白的足按在自己身上,在情事的最后、她再也无力支撑的时候又是如何用这只足去勾蹭他的腰背、向他撒娇求饶的……
他们的确太久太久没有欢好过了。
若是真等到七月里正式娶她入宫为后的新婚洞房夜,那算起来足足确有一年之长的时间了!
他是很想的。
但是……晏珽宗望了眼内室摆着的那张拔步床,他心知婠婠的脸皮比他薄上许多倍,她是绝对不可能愿意在自己母亲当年歇息过的床上和他同房缠绵的。
如果他真想,强硬地按着她在上面做也不是不能做,但是他又实在犯不着为了这点欢愉和婠婠在婚前再闹什么不愉快。
她好不容易才勉强愿意答应他的求婚。
再忍忍罢。
等把人光明正大地娶回来了,从天子太极门抬回来做了他的妻子、他的皇后,他想怎么弄都成,又不是等不了这么点时日了。
婠婠不知道他心里刚才又唱了怎样的一出大戏,她紧张地揪紧了衣角等着他下一步的动作。
那天她的确给了他一个不愿意在这里和他交欢的理由,可她并不觉得像晏珽宗这种人会遵守规则,他一向都更在乎自己眼前能得到的东西。
他在她耳畔边重重呼出了一口浊气,婠婠察觉到他心跳鼓动如雷,浑身的气息都是紧绷着的。
她更早就看到了他那里鼓起的硕大的一团东西,叫嚣着想要在她这里得到释放。
“好了,夜渐深了,我也不扰你休息了。过几日我得了空再来看你好不好?”
良久,婠婠听得他似是十分艰难地哑声在她耳边说出了这句话,而后理了理衣领就要走。
婠婠就在这时拉住了他的袖口。
“五哥,要不然……我帮帮你也成。”
面前的美人娇憨又无辜地缓缓向他摊开了双手,手心雪白无暇地如一捧春雪。
然后她便看到晏珽宗原本灰败落寞、了无光彩的双目一下子明亮亢奋了起来。
呵。
嬷嬷们的确说的没错,男人不就那么回事情罢了。
饶是他是晏珽宗,也不过如此耳。
这种人在沙场上用刀剑弓弩重甲都是杀不死的、也不会在朝堂之上被臣工们给压倒,却偏偏可以在情场里被她拿捏。
心底某个隐秘的角落,她忽然又升起一种难言的小小得意。
*
到最后连香炉里的香料都燃尽了。
婠婠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眼尾挂着一小滴晶莹的泪珠,手下的动作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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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走,华娘和月桂就赶忙端了水进来欲为她擦拭身体。
然而婠婠身上并没有什么情事后的痕迹。
她只是捞起银盆里的帕子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又擦了擦手,将帕子丢了回去,眼神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