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那边我帮你请了两天的假,”织田作同自己的养子说道,“需要我在家照顾你吗?”
鼬感受着热度从喉咽下,“不用。”
“异能力的事情,太宰说可以帮着遮掩一下。”
同鼬达成共识之后织田作迅进行着下一项议程(bushi),“国木田老师那里?”
“没关系的,”鼬歪了歪头,“老师的话不会宣扬的。”
“那就好。”
父子两人悉悉索索地吃着饭将事件始末沟通一遍,某个跨越半个日本而来的组织利用幻术与其它异能者入驻横滨却没有拜会地头蛇港口黑手党,又加之进行的人口与器官贩卖,几乎是遭到了黑白两道的共同追缉,连作为港黑底层的织田作这两天都在忙着事件的收尾工作。
——虽然只不过是清理那个被当做据点的废弃船坞与排查还有类似存在的小喽啰做的工作罢了。
织田作之助一脸淡定地将养子想知道的事情交代出去,又想起某位数学老师前来拜访时评价的“这孩子过于成熟”。心下转了转,决定将话题导向一个不怎么严肃的方向。
比如——
“太宰可是很担心你哦。”
比如孩子的朋友之类的。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即使是鼬也并不想在昏睡之后直接对上某个人性绷带浪费装置,原本也算不上热络的气氛瞬间冷凝下来。
某种程度上而言,真不愧是织田作呢。
——
第二天鼬就重收拾好书包上学去了。
原本织田作之助还想着给孩子一个缓冲的时间,结果黑的男孩只是抿着嘴仰头看了他一会,即使是他也不得不败下阵来。
总觉得鼬君无师自通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围着粉色草莓围裙的养父大人一脸沉着地思考着,在视线触及一大家子的合照上咲乐小公主亮闪闪的笑容的时候感觉自己抓住了什么。
不过鼬去学校倒不是为了什么学习。
实际上早在上学之前他就将这学期乃至之后很长一段时间的课业“预习”完全,要不是作为扶养人的织田作认为他应该交一些同龄的朋友再体验一番学校生活的话,这家伙能够原地跳级一级保底不设上限。
这也是老师们能够放心鼬的原因之一了。
不过这就说远了,鼬坚持去往学校的最大原因实际上是国木田独步。
这也是他此时此刻站在办公室的原因。
“真的是十分抱歉,”向来乖巧的男孩站在金男人面前一个鞠躬,只留下一个黑黑的脑勺与苍白的后颈,颇有一种可怜兮兮的感觉。
国木田一脸淡定地扶了扶眼镜,内心却疯狂跳出了无数个sos。
啊啊啊谁能来告诉他为什么鼬君一来就抱歉啊他做了什么吗没有啊啊啊!
或许是感受到数学老师的欲言又止,埋着头的男孩抿了抿嘴继续道,“在电车上的时候我的自作主张让您担心了。真是十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