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山本武嘴上说的简简单单,但这个世界上简简单单就把需要动用彭格列一个守护者级别的任务说成是玩耍的可能就这么一个,鼬认真思考了一下,迟疑地点头应下,“如果方便的话。”
虽说如此,被这样当做一个“小孩子”来看待对于鼬而言还是十分奇的。
在横滨的时候虽说从客观条件上来看他是个孩子,但不论是在以自己马是瞻的学校还是有着一二三四五个弟弟妹妹的家中,他作为“可靠”的同学或者兄长的成分总要比自身年龄来得多些。
再说到底什么是“大人”什么又是“孩子”呢?如果仅仅以年龄作为区分的界限的话,那么心智尚未成熟的大人和早熟的孩子又怎么区分呢?
鼬记得自己曾经就这个问题同太宰提出过,很快就被对方忽悠到什么是人的论题上去。
“所以[人]到底是什么呢?”
他记得那时候的自己相当认真地问询过还不清楚身份的太宰,“[人]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啊呀,a君会提出这种问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虽然这样说着少年却没有露出一丝惊讶的神情,“不过我说的话也仅仅是我个人的见解啦。”
摇晃着手指的少年侃侃而谈,“所谓[人]这种东西,不用想就知道十分复杂。”
“比起[人],我更觉得自己是在地下水道苟且偷生的野狗。”
“说是野狗也太贬低自己了吧?”
“是这样吗?”这样说的少年一手竖在唇前,唯一露出的眼镜瞳色晦暗,像是阴沉天气始终抹不开的被乌云笼罩的大空。
“但是啊,a君。每日每日为了生存而行动,所有物质的提供赚取是为生活所需,一切的动作都是为了生存——这样的语境换做野狗不也是完全符合的吗?”
“鼬君?”
“鼬君你听见我说的了吗?”
他猛然回过神,想起自己还在和山本武排排坐吃冰淇淋。
“抱歉,刚才走神了,”他歪着头看山本武,“请问您刚才说了什么?”
在得到回答之前一只手先伸了过来,在他额头上碰了碰之后山本武才继续说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刚才后勤部告诉我有你在日本的家人送来的东西哦,”他手指指了指后勤部的方向,“现在要去看看吗?”
鼬后知后觉地诶了声。
“好的。”他回答道。
***
在沢田纲吉提出问题之后山姥切国广低着头沉默了半晌,终究是转移了话题。
“这个是给你的。”他上前两步,又想起什么似的停下,从外套的包中掏出一张纸片样的东西。
“这是……?”
纲吉捡起放在桌上的卡片,只见薄薄一张卡片像极了有时的游戏卡,其上绘制着一位悬浮在空中的女子,嘴中轻吐出一团雾气。
图画下方的解释语让纲吉挑了挑眉。
“只要天使这样呼一口气,就能够救治重伤或者患病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