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竹看着这血肉四溅的一幕,脸色阴沉。
士兵将手高高举起,是他的错觉吗?总觉得此时他们已经有了表情,虔诚,神圣,不可侵犯的献祭一般。
献祭?戚竹猛然清醒,仔细观察起每一个士兵的动作,此时他们已经不再‘啊,啊’的乱叫,而是‘哈,哈’的出气声。
没错,他们在献祭,用自己的灵魂让死去的将军苏醒。
戚竹踹翻身边离得比较近的几个士兵,不过他们很快就站起来了,继续重复之前的动作。
仪式已经快要进入最后一步。
不,不对,哪里不对。
戚竹看着伫立在那里,指挥着士兵一举一动的将军,竟产生了一种他应该活下来的诡异心理。
仪式是影响不到人心的。
鬼使神差地移动脚步走到将军面前,张口却不知说些什么。
他看不清将军的五官,那已经被污血模糊了,但能看清他的眼睛。
清淡的茶色瞳孔,微翘的眼角,一个名字脱口而出,“清玉!”
献祭停止。
戚竹从床上猛地坐起身来,窗外依旧是白天,只是上楼时看见窗外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此时已经绽开一半。
额头上布满汗珠。
戚竹站起身,下床倒了杯热茶,没有直接喝掉,而是闻着茶香慢慢平复自己的心绪。
敲门声传来,戚竹打开门后是一张熟悉的面庞。
阮清玉看他,“戚戚,你脸色好差。”
戚竹点头,“做了一个不太好的梦。”
探头探脑的往屋里张望,戚竹,“想进就进。”
阮清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了进去。
戚竹皱眉,“你在找什么?”
“女人。”阮清玉脱口而出,尔后才反应过来,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生一般站在一边。
一道警告的目光直直向他射来。
阮清玉撇嘴,“好吧,我承认,刚才做梦梦见你和一个女人在跳舞,你还搂着他的腰,别提有多亲密了。”
戚竹冷冷道,“该不要告诉我你连梦境和现实都分不清楚。”
阮清玉张牙舞爪地向他扑来,“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白天怎么可能想这样的事。”说完他嘀咕道,“就算是跳舞,也应该是你和我跳。”
戚竹不想再去聊这个话题,“陪我下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