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小伊,马上让你弟弟把那些该死的资料传给我。”语气一如既往的轻佻,甚至那些故作恼怒的话语也和往常没有两样。
但伊尔迷就是知道他现在很焦急。焦急到甚至失去了往日的从容。
“要我提醒你我俩现在的立场吗?”伊尔迷没有故作无知的拖延话题,而是敏锐的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他在向自己要糜稽替汉库克搜集的资料。西索,甚至包括自己。在对待女人寻找某样拍卖品的事情都心知肚明。但即便女人表现的多么势在必得也没有引起两人的重视。在他们眼里,一件物什,女人想要买给她就好了。
但事情的真相却给了他们一记响亮的耳光,对他们的傲慢和自负。伊尔迷知道西索那家伙不可能为了区区商品这么着急的。
没有直接去找糜稽逼问,而是联系自己。这是了解以揍敌客家的抗刑讯体制得出一时半会绝对问不出的结论然后找上自己。说明了时间紧迫,西索连一点刑讯时间都不想浪费。
再者,这种事情告知他,势必会引起他的介入。对于他们情敌的立场来讲,这几乎是不可能生的事。有哪个男人会乐意把英雄救美的功劳分一半出去?
唯一的解释,出大事了。
压下心中越来越浓郁的不详感。伊尔迷单刀直入的问“汉库克生了什么事?”
“呵,不愧是你!”西索似叹似讽的说了一句,然后不待伊尔迷作就干脆的全部说出来了。
“baby酱消失了哦!”
“在我的面前!!”
“被库洛洛那家伙抢走了!!!”
“昏迷的,脆弱的像毛毛虫的她,被一个男人抢走了。功臣就是那颗该死的晶石!!!!”
伊尔迷每听一句心往下沉一分,在听到女帝的状态之后更是沉至谷底。他没有理会西索每说一句就越扭曲,甚至最后能从电话那端传来的杀意。好不容易才克制力道没有把电话捏碎。
伊尔迷传来的声音很空灵,他说“西索,没用成你这样的男人,还活着干嘛?”
“呵,哈哈,哈哈哈哈哈……”西索像是听到顶级的笑话一样,以一种不符合自己美学的姿态狂笑。
但是马上,他又突兀的收声。然后他用生平最笃定的声音到“不,小伊,我赢了!我现在无比的确信自己正处于胜利之中。”
“但是。”扭曲疯狂的声音另伊尔迷心脏一跳“你说的对,没能守住胜利果实的我确实没用。”
“这是此生唯一,仅且一次允许生的事。”
“而现在,我要去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所以,要联手吗。小伊!”
伊尔迷眸色一暗,这是他产生明显杀意的标志“西索,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如果你那大言不惭的话是真的,现在第一个该干掉的岂不是你吗?”
干掉他,然后自己去找回女人。即使女人已经对他动心,那也是最初模邻两可悸动,他有自信赢得女人的心。
想到这里,伊尔迷终于忍不住泄愤的把旁边的墙壁一拳捶得粉碎。
对,没错,他是知道。早在那场和旅团对峙的时候。他就看出女人对西索的爱意。那种不自知的,被傲慢和鄙视包裹起来,但还是浓郁到渗透出些微粉红的爱意。
在他不在的这几个月,被这个该死的变态抢先了。伊尔迷深吸了几口气,他知道电话那端的西索了解自己的窘况,但还是告诫自己千万要保持冷静。
或许切实的感受到比自己更失败的人有益于情绪调节,西索从容的回答到“你不会的,对手可是库洛洛。你不会放着现成的这么了解他的我,冒着风险独自对抗他的旅团。”
“你和我,同样不能忍受夺不回她这个结果。”
“两分钟后糜稽会把资料到你的手机里。然后我们再联系。”伊尔迷说完后并没有挂断,而是沉默了半饷。而西索也默契的等待他最后的收尾。
最终,伊尔迷一字一句说到。
“西索,我们绝交。”
听到这话的变态诡异的绽放出一抹温和的笑意“原来你觉得我们还没绝交吗?真是温柔的小伊呢。”
没错,在意识到无论如何也无法因为友情收敛一丝爱意的那一刻。
这诡异却异常牢固的友谊,已经破碎了。
女帝坐在晚风徐徐的飘窗上,静谧的微风让她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
她闭上眼睛,放长呼吸,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突然她的睫毛微颤,缓缓的睁开眼睛,视线却没有转动,而是背对着人说到“继续!”
坐在身后搂着她的人轻笑了一声“已经念完了。接下来想听什么呢?诗集可以吗?”
女帝软绵绵的轻嘲“那种对现实展没有一丝作用的废料?”
“不是一点用处也没有哦。”库洛洛伸出手用宠溺的姿态轻抚过女帝的长“那些温暖,感性,忧郁,激荡,悲伤,空虚,遗憾,不都是人类感情不可缺失的养料吗?没有七情六欲滋润的灵魂会变得干涸的哦。所以在爱情骤然来临之时才会这么疼痛。”
“干瘪的内心,是不能一下子扔进甜蜜的温泉的。”
女帝终于回过头,和库洛洛对视半饷。
“那么你呢,为什么非要去了解钻研那些自己都不屑一顾的存在?”女帝匪夷所思的表情仿佛在残酷的剥开他的虚伪的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