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麦,是吗?”
“啊?嗨!我是小麦,请问大人有和吩咐吗?”棋局外是一如既往的自卑语调。
“辛苦了,棋局就到此为止,现在下去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吧。”女帝说着示意枭亚普夫过来扶她,长时间的跪坐估计这孩子双腿早就没有知觉了。
“啊?不,不用的。”意外的小麦却没有松一口气的感觉,反而有些推拒到“我还可以的。”
“呃,真是对不起!”仿佛对自己的拒绝感到惊慌一样,小麦马上道歉“居然这么不知好歹的拒绝大人的好意,真是对不起,可是,可是……”
看着小麦涨红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女帝无奈一笑,随后伸出手摸摸她乱糟糟的脑袋。
“哀家知道,看来小麦也对这等棋逢对手的比赛很是享受呢。”
“这个,嘿嘿!”感受着女帝温柔的抚摸,小麦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笑。
“但是你的身体已经快吃不消了,这个家伙会一直在这里不会消失,等小麦休息好之后尽可以再来一战。”
“哈?”
这种本末倒置,说得蚁王的立场像陪练的,旨在让这女孩享受的意思让王和普夫都很不爽。
女帝偏过头,瞬间面部温柔消散,青狰狞的恐吓表情瞪了他们一眼,然后不容置疑的对蝴蝶男使唤到。
“先准备点流体食物给她,然后安排最好的房间和热水。扶她下去,动作轻点。”
普夫刚想反驳,但看到王不言不语的默认表情只好悻悻的听从女帝吩咐。
女帝开口以来,从始至终蚁王都一直沉默着。
被打断的那一刻他是戾气丛生的,但瞬间仍在高运转的脑袋迫使理智回笼。
他现,即使棋局停下来,还是无法停止脑子里纷繁的想法。对过往棋局的总结和剖析,更加上那不断冒头的,女帝当初历历在目的话。
拳头交握放在膝盖上,突然蚁王抬头“呐,你可曾有过被别人越的不可置信这种感受?”
正因为蚁王的沉默不语将要离开的女帝停下脚步。
“当然有。”
“哦?”女帝干脆的回答让蚁王很意外“你不是认同人类各有其优势这种说法吗?那么被人越也能够自我原谅才是。”
“学会讽刺了吗你。”女帝睨了蚁王一眼“难道你还没理解人类说一套做一套吗?哀家当然也不例外,谁会甘心落在别人后面?努力这个词当然也是为此而生的。即使有可能其他地方过别人,但不是自己最希望的一面就不能让人满足。”
“书上的话是督促人不要傲慢自满,不是拿来为自己的无能自我催眠的。”
女帝对人类劣根性这种理所当然的承认态度让蚁王一滞。又沉默一会儿之后开口到。
“说来听听。”
看来现在很混乱呢,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找个理解者吗?
女帝对那件事倒是无所谓“有段时间,世界上兴起了一个传说。说的是鱼人岛的人鱼公主,拥有世界第一美女,也就是哀家都惊叹嫉妒的美貌。”
“要知道,惊叹嫉妒这两个个形容词是建立在己方不如另一方的前提下的。呵呵,明明据说人鱼公主成年之前就被囚禁起来了,那些大言不惭的人还真是敢说呢。”
“于是哀家亲自去到鱼人岛,胁迫海皇尼普顿让白星觐见。哪怕当时鱼人岛是属于白胡子的领地,哀家不惜与他开战的可能也要达到目的。”
随着她的话蚁王仔细的注视着女帝的容貌,绝世的容颜在夕阳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确实,不是不能理解,这极致的美貌带来的自信绝无容忍其它存在越的可能。虽说可自己目前的状况类似,但无论如何也压不下去的诡异感是怎么回事?
某些角度来说还很单纯的蚁王当然不能理解这种行为的奇葩,反而好奇到。
“结果呢?”
“啊,不过是那些蠢货把自己童年的臆想和人鱼公主的身份重叠后加以美化,确实不错,也很可爱,但和哀家相比,呵呵!”
那种两个人同时遇到困难,别人不费吹灰之力跨过去,自己却在原地徘徊的憋屈感说的就是蚁王此刻的心情。
恶意的将蚁王的思绪搅得底朝天之后,看着那单纯的家伙仍然纠结不堪的样子,女帝满意的离开了。
这种强到极致又单纯固执的家伙,总让人忍不住欺负他呢。
不过——
抬头看了眼将落的夕阳。女帝愉悦的心情突然蒙上一层阴影。
时间还真快呢,还有两天,她可就没得玩了。
说不清是遗憾还是什么,女帝微不可查的叹息一声。
相比王和小麦两天两夜的不眠不休,女帝观战不说像他们一样时刻紧绷,但精彩的战局和为数众多的考量也让她不比那两人更轻松。
此刻放松下来也觉得有些疲惫了,让人准备了热水放松之后就打算休息的。
松开被水汽润湿的头,女帝围上浴巾走出浴室。
柔软舒适的睡袍早就准备妥当整齐的折叠在床上,女帝伸手拿过来,正打算扯开浴巾换上的时候。反光的镜面赫然映照出一个人影。
“哇哦!”西索轻佻的吹了声口哨“不管看多少次都是这么迷人。”
恼羞成怒,女帝顺手就把手里的东西使力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