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央笑着拍拍孩子,“嗯,阿娘回来了。”
又道:“想阿娘了是不是?”
“嗯!”怀里的孩子马上点头,点完头不安心,“阿娘不走!”
“没走,阿娘只是出去一趟有事。”
“真的?”
“可是好久。”霁徇指指方向,指的方向是屋里,“阿娘好久不在。”
“嗯,真的。”
“阿娘好久不在是因为大半时间都在路上,下回不会了。”
霁徇哪还敢想下回啊,摆摆手,“下回不走,不走。”
“好。”嬿央边往里走边暂时先哄着他。
祁长晏则拍拍小儿子,倒是怪黏人。
此时黏人,要睡时更黏人,祁长晏都等他挨着嬿央睡着了才终于能觉得消停些。
祁长晏瞥瞥小儿子,放他睡回他本来睡得地方。
回来后,在榻上从嬿央背后拥了嬿央,嬿央回眸看看他,祁长晏吻了下她侧脸。
放在她肚子上的手则又搂了搂。
只是搂了搂,没有说话,嬿央也没说话。比起说话,此时倒是安静反而更能让他和她都清楚彼此的心思。
两人都已不再介意当初,但忽然提起的隔阂,终归也要过上一会儿才能完全消融。
即使那些对于现在的两人来说已经完全不是问题。
安静了好一会儿,嬿央摸摸仍在她肚子上搂着的手,轻声说:“母亲说在这边待不了太久,过几天就要回去了。”
“嗯,我也听到了。”
“那这几天我给母亲备些东西。”
“好。”祁长晏隔着衣服摩挲摩挲她的肚子。
隔了一会儿,翻身过来忍不住再次亲了亲她。
……
九月十五,嬿央收到母亲给她的信说她已经平安到国公府了,十二那日到的。
从邯辅回京里这回没再慢腾腾走个五天六天,镇国公自从知道马厩坍塌的事后,就另外派了人赶过来,重阳节前就已经到邯辅这边了,这回由他们快马护送平宁公主回京。
到了九月中旬,叶子基本全黄了,甚至该落得也都落得差不多。
树枝上光秃秃,霁徇在枝头上发现了鸟窝。
霁安和韶书学完东西时,他赶紧跑来拽两人,脚步快的都有些不稳当,“哥哥,姐姐,鸟。”
“哪里有鸟?”
“树枝上。”
到了院里,小手指向一个方向,脖子也跟着一直仰着。
“哥哥,里面有蛋。”
“你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