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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情况下，李夜来可不就是要拼命贬低她讨好卫子夫么？

  只是刚才的话说得豪气干云，这会儿又害怕得不行，就这点胆量，还敢明目张胆说她的坏话？

  当真是白瞎了她的这坛好酒。

  她可是寻了许久才寻来的，是高祖与吕后当年酿下的酒。

  因太过珍贵，刘彻夜宴群臣都没舍得用，只单独赐给了卫青一坛。

  她看卫青动作闲雅一口一口慢慢抿着，眸光像是浸了水的星光，看得人心里痒痒的，便动了也想尝一尝的心思。

  哪曾想，她好不容易找到酒了，竟然听到李夜来趁着她不在大放厥词。

  随手一挥，便把一坛子酒尽数倒在李夜来身上了。

  听李夜来刚才话里的意思，当着她的面也敢讲这些话，可以现在的反应来看，啧啧。

  李夜来的目光太明显，卫子夫不好推诿，手指搅着帕子，好半晌，才从喉咙里挤出两个断断续的音节：&1dquo;公&he11ip;&he11ip;主&he11ip;&he11ip;”

  阿娇眉梢微扬，扫了一眼，卫子夫很没出息地打了个哆嗦，肚子里替李夜来求情的话也不敢说了。

  席上的歌舞还在继续，席面上权贵们的目光却没在舞女身上停留了，齐刷刷地看向阿娇。

  阿娇食指按着李夜来的脸，强迫李夜来与自己对视，懒懒道：&1dquo;李美人大概忘了，我不止有流放边疆的两位兄长，还有一个贵为九五之尊的弟弟。”

  &1dquo;李美人贬低我的兄弟，便是贬低当今陛下。”

  李夜来浑身抖，眼底满是惶恐：&1dquo;公主，我不是有心的——”

  &1dquo;嘘。”

  阿娇竖起一指，立在唇边，嘴角微勾，道：&1dquo;让我想想，构陷当今陛下，是什么罪名。”

  韩嫣不知何时勾着刘非来到了女眷的席面。

  刘非仍是一张死人脸，因喝了酒的缘故，脸上有些微微的红。

  他之前听说过刘彻如今最宠的是卫子夫和李夜来，但只是听说，尚未见过。

  今夜是第一次见。

  刘非的目光略在李夜来脸上停留，眉头微皱。

  怪事，有些面熟，好像在哪见过一般。

  韩嫣揽着刘非的肩，手里还提着一个酒壶，醉眼朦胧，手指晃着酒壶，道：&1dquo;构陷陛下，当然是满门抄斩了。”

  李夜来身体晃了晃，若非阿娇此时捏着她的下巴，只怕这会儿早就倒在了地上。

  动静闹得太大，终于惊动了刘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