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我想改变这个世道,便大乱之后重治,我想成为天下的主宰,便推翻三纲五常。”
泓公子眉梢微挑,眼底闪过一抹惊讶,片刻后,又满是释然,道:&1dquo;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宫灯明明暗暗,泓公子手肘支在枕头上,掌心托着脸,抬眉看着邀月,邀月正在穿衣,薄如蝉翼的衣服披在身上,雪白圆润的肩头若隐若现。
如泛着光的羊脂玉一般。
泓公子道:&1dquo;我以为,你我之间,不仅仅是相互利用的关系。”
邀月穿衣服的动作一顿,慢慢转过身,上下打量着泓公子。
泓公子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浅浅的阴影,隐约有着几分惆怅之色,道:&1dquo;你真的很想要那个位置吗?”
邀月敛眸淡淡道:&1dquo;我配得上那个位置。”
打更人声音模糊不堪,廊外的禁卫军交班,转眼又过了一更。
不知过了多久,泓公子一声长叹:&1dquo;这世上,本就没有你配不上的不东西。”
邀月穿好衣服,腰带轻轻一系,回眸看了一眼泓公子。
纱幔外的宫灯昏黄,泓公子半躺在床榻上,似笑非笑看着她。
邀月收回目光,打开纱幔,起身离去。
与他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吗?
是的。
她借助他的身份做事,他有她的帮扶,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让帝应对无措。
可仅仅只是这样吗?
好像是的,又好像不是。
她与他,起源于惊鸿一瞥,决定于知晓他的身份,两人都是聪明人,所以合作之事一拍即合,至于后来是日久生情,还是别的事情,则展得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但她并不觉得,他能为了她放弃唾手可得的天子之位。
邀月回到寝殿,披衣立在窗下,抬头看着天边孤寂的月色。
各地战火起,帝已经很久没有来后宫了。
朝堂不稳,士气低落,朝臣们请奏帝,御驾出征,重振军中士气,折子在御案上堆成了山,帝留中不,原因再简单不过——帝得位不正,即位之后又忙着打压朝臣,若他一朝离京,难保被他打压过得朝臣们会拥立他人为帝。
毕竟义忠亲王的儿子还活着,身体不好,病病歪歪,实在是做傀儡皇帝的最佳人选。
帝左思右想,大封后宫,扯下赐给嫔妃用来避孕的东西,借此以拉拢朝臣。
一月之后,宫中嫔妃66续续传来有孕的消息,邀月也在此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