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在等待的这个过程中,梁晖就想好了套话的话术。
不能直接问,得先迂回一下,装作一无所知。
“我刚才就看你面熟,你长得很像我一个老朋友,我失礼的问一下,你妈妈是不是叫白霜?”
梁晖问完才注意到白芥穗微妙的表情,想到了自己现在看上去可能不太像个好人,他又解释道。
“小姑娘你别害怕,我叫梁晖,白霜曾经跟我是一个剧组的搭档,我们关系还不错,但是她在二十年前毫无预兆的回老家了,这么多年都联系不上她,也没有她的消息,我一直都怪担心她的,看到你突然又让我想起了她,如果小姑娘你不认识白霜,原谅我不好意思打扰了。”
然后梁晖看到面前的姑娘没那么紧张了,淡然的笑了笑。
“我认识你,你们一起拍的电影我从小看到大,看过很多遍,您在戏里演的特别好。”
梁晖听明白了,她这就是承认了。
他惊喜又意外的感叹道:“真是没想到,居然有一天会在这里听到白霜的消息。”
梁晖有又非常自然的跟白芥穗打听了白霜的消息,并再一次对白霜的意外离世表达了自己的遗憾。
基本的寒暄结束了,梁晖就开始图穷匕见了。
他打量着白芥穗感慨说:“我都不知道白霜什么时候处的对象,也没通知我们老朋友一声,一个人默不作声的过起了自己的小日子,眨眼的工夫,你都长这么大了,我都还不知道你多大的岁数,哪年生的。”
白芥穗对他没有防备,随口报出了自己的出生年月日。
梁晖一听这日子,往回算了算,不正好是白霜离开后的第七个月吗。
日子他记得很清楚,那个时候他也在帮忙找白霜,所以印象深刻。
这个事情他觉得更有谱了,简直可以百分百确定了。
他忍住了自己内心激动的心情,尽量没有外漏出来,一边欣喜的说:“那再过几个月你就是你的生日了,到时候一定要让叔给你张罗一下。”
白芥穗受宠若惊,连忙摆手说不用麻烦了。
梁晖:“麻烦什么,你是白霜的孩子,那就是我侄女,咱叔侄俩今天能遇上那就是有缘,你什么都别说了,这顿饭咱们一定要聚一聚。”
他心说到时候可能都用不着他张罗,有人抢着张罗,反正这顿饭他一定是要吃的。
随后梁晖又开始有意无意的打听她家里的情况,然后他现了一件蹊跷的事情。
白芥穗从始至终只讲过早逝的母亲,谈到最多的是抚养她长大的中医师父,父亲的这个角色从来没有出现过。
梁晖合理的推测,白霜当初就没有结婚,她是一个人生的孩子。
想到这一点,梁晖就不是一般的激动了。
但又有一个问题,据严昱山所说,白芥穗联系过自己的亲生父亲,是对方不愿意认她,这一点和他的推测相悖。
如果他的所有设想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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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棒冰立,那最大的可能就是白芥穗拿到了错误信息,找错了人。
梁晖不会那么快下结论,他需要继续再打听打听。
“白霜走了之后怎么不是你爸爸抚养你,为什么你会跟着你的中医师父?”
“当时我们家住在我师父隔壁,我妈会给师父送点自己做的好吃的,还常去师父的医馆里抓药,有事情也会拜托师父照看一下我,那天她出意外之前也把我寄放在了师父的医馆里,她出意外走了后师父觉得我无依无靠,就收留了我。至于您问我父亲,我不知道他当时的情况,不过他应该在忙自己的事,顾不上我吧。”
梁晖不同意:“这不是顾不顾得上的问题,抚养你是他的义务,随意抛弃自己的孩子是违法行为,你师父就没有帮你去联系?”
白芥穗也不清楚她妈妈有没有跟师父说过自己的身世。
小时候谁都会好奇自己的身世,尤其是看到其他的同龄小朋友都有自己的爸爸妈妈,她也会问周老头,为什么只跟自己说妈妈,从来不跟她讲爸爸的事。
周老头会告诉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爸爸是谁,人在哪里。
有可能她师父是真的不知道她的身世,因为后面联系严昱山是系统干的事,和周老头本人没有任何关系。
也有可能她师父知道她父亲是谁,曾经联系过对方,但是得到了不太好的结果,为了避免伤害到年幼的她,故意隐瞒了真相。……
也有可能她师父知道她父亲是谁,曾经联系过对方,但是得到了不太好的结果,为了避免伤害到年幼的她,故意隐瞒了真相。
反正不管真相如何,得到的结果都一样,她都庆幸自己是被师父带大的。
“我跟这师父长大过得很充实,也学到了很多宝贵的中医学知识,如果我真的被所谓的父亲接走了,他的女朋友也容不下我,我的存在只会碍他们的眼,最后大概率会被扔给他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