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最重要的是钱啊,他这做了一趟手术花掉了两三万,就是因为这手术他妈扣扣缩缩的,才叫陈月香对自己有了不满。
早知道钱还是得自己掏,又干啥做出这小动作来叫人家看在眼里觉得你抠门?
现在的小姑娘都精明着呢,你扣扣缩缩的过日子,她们哪肯跟你吃苦?
文琼在那边跟工头说话,时不时的点点头,然后看向这边走了过来,“时富贵,工头叫你快点干活,然后今天结束后收拾收拾东西,结算一下你可以走了。”
“什么叫收拾收拾东西走了?”时富贵皱着眉头问道。
“还能是什么?你不能给工头创造价值,又时常偷懒,人家白付你工资不吃亏啊?”文琼的语气充满了鄙夷,做足了仗势欺人的狗腿子模样。
时富贵心里一惊,嘴上却不相信,“工头那么好,怎么可能赶我走?更何况我也在干活啊……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在工头那边搬小话!”
时富贵越说越笃定,心里觉得一定是这样的。
怎么自己最近遇到的女人都是丧门星?
不管是那个死胖子还是眼前这个王京,自己但凡碰到女人就倒霉。
再说他跟工头可是老乡,工头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把他给赶走?
可他心里又清楚自己干活时常偷懒,最近表现又不好,还真的怕工头把他赶走。
他又没什么文化,也没干过其他利索的活,只会搬砖搅水泥。最近只有这一个工地,要是工头把他赶走了,难道他要去扫大街吗?
晚上结束后,文琼顶着时富贵愤恨的眼神离去,看着时富贵站在工头旁边不断的弯腰哀求,她心里估摸着这人暂时应该不会走。
到家后跟孩子亲热了一会儿便洗洗睡了,临睡前她本以为陈月香跟时富贵差不多快掰了,但是没想到第二天晚上陈月香竟然又拿了点水果过来等时富贵干活结束。
时富贵晚上看到文琼过来后,先是不满的瞪了她一眼,而后虽然认真的干活,但时不时的总是摸下手机等着信息。
喝水的时候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嘴角都快咧到了耳后跟。
看文琼看向他,忍不住得意的说道,“这有些人啊就喜欢嚼舌根子,头长见识短的,可要是有真感情在,某人再怎么嚼舌头根子都不会影响人家小两口的感情的。”
文琼:“……”
这是个怎么个意思?说的好像她看不出陈月香是什么脸色似的。她虽然坐在一边等着,但低着头不停玩手机的模样看着也不像是在惦记你,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她虽然没谈过恋爱,但恋爱中的男女都一个德性。
女人要是去等男朋友下班的话,总不会摸着手机几个小时头都不抬一下的,指不定时富贵没多久就要戴一顶有颜色的帽子。
文琼随他去说,也不想跟他扯嘴皮子,但是每天晚上干活的时候总会有各种各样的意外。
导致时富贵每天回去的时候身上就没有不带伤的,搞的时婆婆以为工地上有人针对他。
白天的时候她就去当清洁工,时不时的吓唬时婆婆一下,实况转播她家那表妹有没有什么消息,姨妈家有没有得到什么情况什么的……
吓的时婆婆心惊胆战,上班总是出错,没几天就被公司给开了。完了成天蹲在家里哪都不敢去,只给时富贵做做饭什么的。
文琼也就顺势辞去了清洁工的职位,专心在工地这边守着捣乱。
差不多一个月的功夫,陈月香从每天晚上都过来变成三天晚上过来一次,到现在已经十天没出现了。
眼看着时富贵从得意洋洋变成有些小焦虑,现在变到一点就炸,文琼是逮着机会就去刺他一下。
早在半个月前她就把月嫂给辞了,然后又因为跟丹心孤儿院的院长关系不错,便把孩子放到那。差不多年龄的孩子都在一块养,每个月再给些钱。
又瞧着她不像是要扔孩子的模样,还把自己身份证压在那里,院长彻底放下了心,自然也愿意给孤儿院添一收益。
反正一个孩子也是看,两个孩子也是养,放在这多照看一点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就在文琼顶着艳阳天搬砖的时候,不远处时婆婆心疼儿子给送来了绿豆汤,看到文琼后有些不确定的质疑道,“王二妞?”
文琼转头就看到了时婆婆,对方手里挎着个小篮子,正有些愣神的看向自己。
文琼心里咯噔一下,“原来是你啊,你怎么在这儿?”
时婆婆心里一跳,又看到文琼的装扮跟儿子一样,一点儿都没想到表姐跟表妹怎么会名字差不多。
反而是心里慌的不行,时不时的看向儿子,生怕文二妞说出一些什么不恰当的话。
毕竟文家可是知道自己儿子叫时富贵的,要是在工地上说出什么来,那可不影响自己儿子名声?
陈月香这个小蹄子最近又总是不出现,眼见到手的儿媳妇快飞了,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再出什么乱子。
“你怎么在这里啊?”时婆婆嗓门有些大,见其他人看向这边,她有些尴尬的走到文琼的面前,拉着她往树荫底下走。
文琼动了动胳膊,甩开时婆婆的手,就听到时婆婆跟在她身后不停的质问,“王二妞你怎么在这里啊?我听双姐说你不是也辞职去找你表妹了吗?难道说……你有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