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日一直在家中,很早就睡下了。”宋林堂面无表情的说道。
“是这样吗?”
庆言看着宋林堂,笑吟吟的说道。
“我为何要骗你?”
“那你怎么解释一下,为什么我在沈凌的家中,找到了这个。”
庆言把那块红色丝绸,放在小桌之上,用一种充满压迫感的眼神,看着宋林堂。
这是上辈子身为刑警的威严,让人有一种不由自主的心生畏惧。
“这是什么东西,我不识得此物。”
宋林堂的手不自觉的抖了抖,抓了抓自己的衣袖,有些失了分寸。
就在这时,何炎从宋林堂的小屋内走了出来,手里捧着一套火红色的大红袍。
红袍下摆,被撕裂了一块,刚好和桌上的红色丝绸拼凑到一起。
“啧啧,这可是你高中之时所赐大红袍,就这么撕破了,可惜了。”庆言忍不住感叹道。
证据确凿,宋林堂依旧沉默不语。
看到对方这种反应,庆言并没有恼怒,再次开口。
“沈凌的遗书应该也是被你取走的吧。”
庆言端起桌上茶杯,一饮而尽。
说到这里,宋林堂瞳孔剧烈收缩,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脚下的靴子,
庆言嘴角勾了勾,露出了一个迷人的微笑。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封遗书应该被你藏在了靴子里吧?”
这时,宋林堂的脸色大变,露出惊骇莫名的表情。
“你到底是什么人?凌儿已经死了,她为什么还不愿意放过凌儿。”
宋林堂面目狰狞,歇斯底里的吼道,全无之前淡然的模样。
庆言先是一愣,原来对方以为自己是侍郎之女的爪牙。
一块黑色玉牌被庆言从怀中取了出来,缓缓推到宋林堂面前。
“我是锦衣卫特使,手持黑曜令,奉命调查沈凌的案件,并不是吏部侍郎之女的爪牙。”
黑曜令,锦衣卫只有三块,不仅材质特殊,还因为手持此令,如领皇命。
看到桌上的黑曜令,宋林堂整个人如释重负一般,紧皱的眉头也舒缓开来。
宋林堂脱下靴子,递给庆言,说道。
“割开鞋底,凌儿的遗书就在里面。”
庆言并没有接过他递来的靴子,而是给何炎使了个眼色,示意对方接过靴子。
“自己什么身份,锦衣卫特使,做这种事多跌份儿啊?”
何炎嘴角抽了抽,有些无语的接过靴子。
庆言这种人,纯属癞蛤蟆趴脚面,不咬人光膈应人。
自己这三人组中,属他社死的次数最多,自己上司栾玉录依旧保留着体面。
何炎暗自琢磨着,得找个机会,让他也社死一次。
这样大家都会三缄其口,否则大家就一起社死吧。
庆言并没有第一时间拿过信件,而是和宋林堂聊起沈凌的事情。
在宋林堂的描述中,整件事情逐渐的清晰起来。
他和沈凌相识于微末之时,两人互相依靠。沈凌赚钱供他读书,他则没日没夜的挑灯苦读。
两人约定,等他金榜题名之时,就来迎娶她。
他的努力没有白费,最终他荣登一甲探花,金榜题名。
在一次诗会之时,他结识吏部侍郎之女,被对方一眼看中,对他表达了爱意。
宋林堂不为所动,以已有心上人之由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