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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部府邸。
在李相洲的带领下,刑部破案的老手,正以舌舔式的排查方式,勘查庆太乙死亡的屋子。
而那处坐塌,更是重中之重。
坐榻之上,有一张书案,用于书写置物之用。
桌案之上当着庆太乙书写的各种纸张,上面的内容,深奥晦涩。
让文化水平有限的李相洲,看的一头雾水。
好在李相洲也是聪明人,命人把这些东西留了下来,没有当无用之物,直接舍弃掉。
而李相洲一开始的查案方向,便出现了错误,与事实真相背道而驰。
他一直以陈谦为凶手的方向,朝着这个方向追查下去。
这次的李相洲显然不太冷静,犯了先入为主的错误。
因为一己私怨,想要定陈谦的罪,借此来报复庆言。
陈谦在面见庆太乙之前,侍卫是有仔细搜过身,就连鞋底都未放过。
但是庆太乙正是被利器杀害,既然陈谦无法带着凶器入场,他又是如何,把凶器带入府邸之内。
另外还有一个疑问,陈谦是南司房百夫长,一介武夫。
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根本没必要用刀子,完全可以暴力打杀对方。
……
刑部,李相洲刚从庆太乙遇害现场返回,就听闻手下禀报。
刑部尚书,已经命人把陈谦的家眷,尽数放了。
闻言,李相洲脸色阴沉下来。
刑部尚书的门被推开,“大人,你为何要下令,放了陈谦家中女眷。”
刑部尚书面露不悦,“不知礼数,出去敲门再进来。”
李相洲叹了一口气,重新走回门外,敲门等待。
待到刑部尚书话了,他才重新推门而入。
刑部尚书放下手中的狼毫笔,“苏檀派人传话,祸不及家人,本就是京中官场的潜规则,相洲你过界了。”
“可是……”
还没等李相洲出言反驳,刑部尚书就投来摄人的目光。
虽说刑部尚书是文官出身,但是却没有丝毫书生气,气势也相当凌厉。
“如果,你这次对庆言的家眷下手了,那他下次也会对你的家人出手,他今日在刑部门口已经说过,要与你不死不休,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家人考虑。”
李相洲不为所动,“那又如何,他一个区区十夫长能翻出多大浪花?”
“哼!”
刑部尚书轻哼一声,“你觉得一个普通的十夫长,能够请动苏檀为他说话?”
能够被苏檀如此重视,此人必定深受苏檀赏识。
刑部尚书指节敲了敲桌案,“更何况,你这事做的坏了规矩,日后在京都将会没有你的立锥之地。”
“日后,不管你是办事还是升迁,你都举步维艰。”
刑部尚书言下之意,他这种行为,他自己也看不惯。
李相洲有些颓废,坐在椅子上沉默无言。
本以为在刑部门口,让对方无功而返,没想到对方比自己想的更加长远。
自己在这年轻人的手底下,再次吃了大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