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星言听着他的话,难得没有给出任何反应。
不过韩月也不在意,因为他是故意这么说。
齐星言给他倒了杯茶,两人面对面,余光中是东宫的楼。
“品茗,乃是一大雅事。”
韩月轻轻抿了一口手边的茶,眼前一亮,重重点头。
“太子殿下的茶水,都是小人不曾喝过的,的确教人心旷神怡。”
他总是表现出一副没有见识的样子,好让齐星言的注意力在自己身上。
亦是能够体会到自己现在的身份是来之不易,他人做梦都想要的。
“你若是还想看的话,我还可以叫来宫中那些乐坊的舞女,为你弹琴奏乐,让你体验一把快意潇洒。”
齐星言对韩月说着,似乎想要把自己从前那些的生活都让他体验一下。
可是后者却摆了摆手,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这可万万使不得,殿下乃是天子之外的最尊贵的人,我能够来到宫中,喝一杯殿下的茶水,就已经是三生有幸了。”
“更何况还想着看殿下的舞女,这实在是大不敬。”
韩月连连摇头。
齐星言看着他,没有接话,但是却也没有说些什么,总觉得好像在宫外的韩月,才是最潇洒自在的,在宫里人人见了自己,也总免不得要拘束。
韩月偏过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已经渐渐有些擦黑了。
宫中有宵禁,他虽然和齐星言能说得上话,但也总不至于留宿东宫。
“天色不早了,小人该出宫,多谢今天殿下的款待。”
他说完后,便想要转身离开。
“等等。”
齐星言叫住了他。
他从腰间缓缓取下来了一个令牌,是纯金的,还带着黄色的流苏,上面有一个很明显的“言”字。
“殿下,这是……”
韩月心中已经猜出来了七八层,但是不敢相信,这种东西他竟然会送给自己,心中惊喜的同时,又觉得有些畏惧。
“这是进出东宫的令牌,如果有什么事可以随时进宫找孤,不会有人拦着你。”
他说完之后,便目送着韩月,离开了东宫。
而齐星言这些日子也和韩月出宫的愈频繁。
起先他人不曾察觉,至多是东宫中的宫女们现了不妥。
但他们身在东宫,必然是要为了自己的主子说话,所以能瞒着尽量的瞒着。
麻烦的是总有些大臣,想要在白日的时候,来东宫议事。
他们听闻东宫的宫女们总说殿下在休息,觉得有些奇怪。
最终,吏部尚书不知从哪儿收到了个检举的信,说是有人在城中偶遇了一位神似殿下的人,和一位男子,同去游玩。
而且还花钱大手大脚,十分阔绰,饮酒作乐,无一不欢。
奇怪的是,还附带上了这人的画像,和当今太子的容貌竟然相了个十足十。
吏部尚书觉得奇怪,便和交好的同僚悄悄议论此事。…。
一传十十传百,宫里便都知道,太子殿下总是时常换了衣服去民间玩。
大臣们自然不满,当朝太子竟然做出如此荒谬之事,当天早朝的时候,他们便和皇帝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