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他是江家长子,罪不过死。
而她除了做替罪羊,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横竖都是一死,不如牺牲了她,保全长房所有人。
欧阳芳流绝望地看着江北方。
她在公公的眼睛里,看到的只有冷漠和无情。
只好转身扑通跪在了江雪峰跟前,抱紧了他的大腿:“老公,救我!”
“真的是你干的?”
“你这个蛇蝎毒妇,怎么能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呢?”
“你知不知道,我们全家差点被你害死!”
“给我滚开一点,如果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今天非得诛你九族。”
江雪峰骂完,用力踹了欧阳芳流一脚,还嫌弃地朝着她的脸上啐了一口唾沫。
欧阳芳流扭头看了一眼两个孩子,哭得稀里哗啦,抬头看着江四海,大声哀求起来:“爷爷,我鬼迷心窍,不该嫉妒小妍,在酒里下了药。”
“阿忠,把她带下去,羁押起来,择日再审!”
江四海一脸厌恶地看着欧阳芳流,他明白这事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今天还有正事处理,无暇收拾她。
欧阳芳流扭头看着江雪峰和江北平,绝望地哀嚎道:“爸,老公,救我。。。。。。”
江雪峰扭过头去,没有再多看欧阳芳流一眼。
“北平,你教子无方,家风不正,这辈子我不想再看到你们,快滚!现在就搬去北疆,后半生就给北漠守灵!”
江四海失望地扫了一眼自己的亲生儿子,剁了剁铁拐杖。
江北平知道老爷子在气头上,现在多说无益,只会再度激怒他,反而会把事情弄得更糟。
以退为进,才能大事化小。
江北平朝着长房的所有人吩咐道:“还不拜谢老爷子的不杀之恩,祝他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长房所有的人心不甘,情不愿地跟在江北平的身边,拜完寿,灰溜溜地离开了江家大宅。
江雪峰目送家人离开,惴惴不安地抬头看着老爷子。
“把所有的医护人员带上来!”
江四海朝着阿忠吩咐了一句,目光重新落在了江雪峰的身上。
红酒里下毒的事情他可以暂时放一边,择日再审,医护人员在他的药里动手脚,这事江雪峰恐怕脱不了干系!
他手里有江雪峰这几年给医护人员的转账记录和通话记录。
耿医生瑟瑟抖地来到大堂,抬眼看了看江雪峰,又很快低下了头。
这些细微的动作,岂能逃得过江四海的双目。
江家人坐在大堂里,面面相觑。
他们一大早过来是想吃寿宴,现在摆的是连轴转的鸿门宴,惊呆了他们所有人。
江雪峰的双脚开始软,狠狠剐了眼耿医生。
对方根本顾不上和他对视,吓得低着头,精神紧张得快要崩溃。
“阿忠!”
江四海示意阿忠把注射液的检验报告取出来,递给耿医生。
接过检验报告,耿医生由于过度紧张,当场晕厥过去。
阿忠抓起桌上的一杯茶,泼在耿医生的脸上。
悠悠苏醒的耿医生,只好一五一十地交代起来。
江雪峰站在一旁,气得狂跳起来,指着耿医生破口大骂道:“狗日的,你拿了老子这么多好处,还敢血口喷人?看我不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