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求一个名分。
让他知道廉耻,别妄想当野男人。
“噗。”
陆娇本来很紧张很紧张,看到顾遇拿出花和戒指的时候,感觉心都快跳出来,听到那两句话,她忍不住笑出声。
“你要笑死我。什么野男人?你这什么形容啊?”
“妄想靠近你的男人在我这儿就是野男人。”
顾遇完全不觉得自己的形容有问题,他回一声,又紧抿一下唇看向陆娇:“娇娇,你答应吗?”
“给我个名分,可以吗?”
顾遇紧张的时候,整个人都绷得紧紧的,他面容冷峻,眼神更严肃,陆娇眼睛去看他,发现他比她还紧张,她心里的那些犹豫紧张忽然就散了。
虽然他这婚求得突然,出乎意料,说辞更怪,有点吃醋过头,着急了后的率性而为,但也很有意思。
她感觉挺新鲜,也有点新奇。
“嗯”
陆娇作思考的托了托下巴,眼带玩味的看向他:“你想好了?只是要个名分?”
“这次不是求婚?”
“有什么不一样吗?”陆娇神色轻松,顾遇可松不了,他喉咙发紧,视线直直凝着陆娇问道她。
他盯着她的目光实在热切,带着烫化人的温度,不知道是不是被他感染到,她突然感觉脸颊有些起热,心也再次扑通扑通的极速跳动起来。
“当然不一样了。”
陆娇垂在手指不安分的胡乱捏掐着,目光微微朝边上偏移,避着他灼烫的视线,嘟囔着回了句,“求个名分,只需要把你准备的这颗戒指接下戴上就行。”
陆娇视线去看了看顾遇准备的那枚极致,他可能以为她喜欢翡翠,这次准备的戒指接近帝王绿,蛋面大而饱满,用的黄金托底,边上镶了细碎的钻,瞧着比她后世珍藏的那些还要顶级一些。
这么大一颗,他也不怕她戴出去遇到抢劫的。
陆娇心里嘀咕一声,唇角却不受控制的往上翘了翘,她就庸俗,喜欢这种到珍藏级别的东西。
“那要是求婚的话,”陆娇抿抿克制不住想要上翘的唇角,清一清嗓子道:
“要是求婚的话,接了这枚戒指,就是同意要嫁给你了,后面你就可以喊婶子陪你上门提亲商量婚期了。”
商量婚期
顾遇心头一动,这是他求之不得的事,他看向陆娇的目光越发热切,紧跟着问道她:
“那娇娇,如果我这会儿是求婚你会答应吗?”
“会吗?”
这问题怎么回答。
要她答应了会,是不是理所当然就成了这是求婚了?
那不是便宜死他了。
她才不想让他觉得她很轻易就能得到了。
那她要说不会吗?
陆娇想了想男人听到她说不会时,他会有的反应。
那双如墨的眸子,只消一霎就会黯淡下来,冷峻的脸肉眼可见的出现失落和沮丧,像只被主人抛弃的狼狗。
还怪可怜的
“答应了怎么样?不答应你又怎么样?”陆娇视线四处绕了绕,没直接回顾遇,转而问道他。
“不答应了我等到你答应为止。”顾遇毫不犹豫回。
“答应了,我这就回去找婶娘,让她去找个媒人,准备好东西上去找边婶子商量亲事,把咱们婚礼日子定下来,再商量个领证的时间,咱们把证给领了,从此成为合法夫妻,以后别说当街拉手,就是当街亲吻别人都管不着!”
领证,成合法夫妻。
这话说出口,顾遇脑子里已经想到他和陆娇一起去民政局的场景,他心情突然激荡难抑,像海边翻起的大浪,一浪比一浪高,他忍不住又朝陆娇走进两步,低眸期待的牢锁着她追问:“娇娇,我们结婚,你答应吗?”
顾遇问完,拿着玫瑰花的手下意识收紧,心上像绷起一根弦。他翻年就是二十六周的正生日,二十多年,他十四岁就开始想法子在外面赚钱,到今年十几个年头,他经历事情不算少,他去求人帮工干活,他谈成的第一笔生意都是他人生里难忘的记忆,但没有哪一次,他会这么紧张,忐忑,呼吸都不敢用力了,只等着她回答。
他盼着她能同意。
他靠很近,一大束玫瑰花都抵到了陆娇身前,手上捏着的戒指也到了陆娇手边,陆娇唇动了动,她心里也动了动。她是想答应的,但话到喉咙,又莫名有些说不出口。
也是奇怪了,上辈子也算老夫老妻了,但面对他眼巴巴的眼神央求,她心里还是不受控制的紧张,陆娇不知道顾遇发现她脸红了没,但她这会儿脖子和耳根都很热很烫,呼吸都有点微微紧的感觉。
她紧捏了下手指指尖,轻睇他一眼,没说同意不同意的话,只伸手接了他手里的花,再递出一双纤细嫩白的手,把中指翘在了顾遇面前:“你先把戒指给我带上吧。”
顾遇摸不准她什么意思,但看着陆娇伸在面前葱根一样的细指,他又霎时激动起来,他声音温柔的轻应一声,微紧了紧空下来的手掌,牵过她手腕,小心翼翼的把手里那个戒指套进了她手里。
他动作不快,难得的慢,像是在完成什么仪式,甚至呼吸也下意识屏住。
他脑子里想到他先前去找那老头,让他帮忙把切割好的翡翠打一个戒托,再把他托人从港城那边弄回来的碎钻镶嵌在边上时,老头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