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寂伸手摸摸她的脑袋,面上尽是宠溺,“我是说,你且等我解决了一切阻碍,然后去找你母亲求亲。”
“那大人需要我等多久呢?若是太久了,恐怕我母亲会将我嫁给别人。”
沈寂含笑拥她入怀,言语里带着势在必得。
“快了!不会很久。”
千澜在他怀里咧嘴笑:“大人,您说咱们这算不算私定终身啊?”
“不算。”
她仰起头,“这还不算?”
“我早前便与廖夫人言明了心意,她也应承,只要你答应,她并无意见反而乐见其成。”
千澜一把站起,“你什么时候……”她忽然想起前几天沈复走前,沈寂将他气的够呛那次,在那之后廖氏对他好的不得了,还害得赵霁生了好几天的闷气。
难不成是那时候?
这两日赵霁也整日的往县衙跑,似乎和他冰释前嫌,两人还一起出去骑过马。她就不信这厮没和赵霁说些什么!
千澜忽然有一种老牛被嫩草坑了的感觉。
原来在她还琢磨着沈寂心里到底有没有她的时候,他就已经闷不做声地搞定了她的家人。
再看他那表情,已然说明一切。
“大人,您这也太狡猾了吧。”
沈寂起身道:“你饿不饿?”
千澜一愣,揉了揉肚子,“还真有点。”
“那快走吧。”
“大人先出去,我得换身衣裳。”
沈寂看过来,“你这儿有衣裳?”
千澜一听,眉头沉了下来。
这可是寅宾馆的厢房。
“大人帮我去拿一身?”
沈寂点头,“等我。”
……
千澜换好衣裳推开房门。
屋外晴光正好,大地披着暖洋洋的阳光,阵阵秋风抖落着树叶。
天儿真好!
她临门伸了个懒腰。
“澜姑娘醒了呀!”近棋抓着一只老母鸡路过,见她在便停下来打招呼。
千澜叉着腰,眯眼看了看他手里的鸡。疑惑道:“你这是要去做什么?”
近棋笑着挠挠头,“这是曾大人送给我家爷的鸡,眼下也快要回京城了,爷便吩咐我送去李叔那里宰了煲个鸡汤。”
“诶有品位,李叔煲汤最在行。他当年在岭南掌过勺,那一带的人最会煲汤。”
近棋仿佛遇到知音,点头道:“李叔最拿手的还是鱼汤,鲜美甘醇,滋味浓郁。”
“点心也做的不错!”
“对对对,板栗糕最是好吃。”
“我也喜欢,你让他今日做一些,就快要走了,不得啥时候能吃上他做的东西了。”千澜惆怅道。
近棋应声,拎着鸡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