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澜一愣,蹙眉道:“如今扶凌门莫非只要暴露的人就要死?”
这。。。门规未免也太严了些。
沈寂道:“崔满逃命,背后跟着西厂的探子,扶凌门的人之所以要将他杀了,只怕是他带着我们找的那条路就是徐凌的藏身之所。”
“那有没有可能是他们为了混淆视听,特意选择相反的方向,引得我们顾此失彼呢?”
听罢她的话,沈寂慎重的点了点头,“这也并无可能。千澜,如今扶凌门已被逼至深巷,极有可能续全力反扑,你。。。。。。”
他话未说完,但千澜却听懂了,她仰头朝他一笑,“好,我知道了。”
沈寂愣了一瞬。
又听她道:“大人,我答应你在伯府好好待着,你也要万事小心,伯府那么多护卫,你将伍六七和近棋留给我就行,让近墨和凌云跟着你,我会放心一些。。。。。。大人,我等你回来。”
沈寂见她如此痛快又温顺的答应自己,眼中的错愕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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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澜见此无奈的笑了笑,“我明白你的意思,若你害怕自己分不出心神来护我周全,那我便听你的,不再出去乱跑。我这人另外也没什么优点,但是听劝是真听劝,之前我的家乡有一场很大的瘟疫,在这场瘟疫中举国上下皆响应号召,不聚堆,不串门,就像你此刻希望我做的这样,我与我的故乡人,都做的很好。”
“我会在家等你回来,事情也会圆满的。”
她目光柔和,在烛光的照耀下似有盈盈光亮,照的人不自觉平和下来。
隔了许久,才听到沈寂低声应了一句,“好。”
“那你送我回家。”
“好。”
。。。。。。
这日是七月半,中元节。
城中人早从几日前就开始了祭祖,路边也不少人家已经烧完了祀先祖亡魂的纸锭。每年之中到了这几日,夜里小儿啼哭都似少了些,到了夜晚更是人烟罕至,大街上空无一人。
无形中便添了好些阴郁。
月色倒是十分皎洁。
今夜不知为何,千澜沐浴后全然没了睡意,在床上辗转反侧,索性披衣起身,在院子里观月吹风。
近来沈寂是每日忙碌,实在脱不开身时也会在衙门里对付一夜。听闻西厂抓了许多借住在寺庙、道观中,身份十分可疑的人,西厂厂狱都快关不下了。
而锦衣卫那边不断有传谣之人被抓进诏狱,在雷霆之势的抓捕下,竟让他们生生将局面给稳了下来。
尽管百姓们心里对此气愤不已,越对锦衣卫乖张的行事作风恨之入骨,但碍于身份地位悬殊,只能敢怒不敢言。
廖瑜几日来便随周寻一头栽入各大药铺之中,势必要查出那种能使人失去意识,但又不会陷入昏迷的迷药究竟是何真面目!
他们都很忙碌。
这才显得千澜每日都很空闲。
每日早起随廖望赋练八段锦,早睡与周太公相约,闲时跟易霜学学看账本,偶尔打趣一下她和近棋,年纪轻轻就过上七十好几都不一定能过上的日子。
但今夜尤其不同。
往日沾床就睡,今夜她都已经闭上眼在床上数了三百九十八只水饺了,然而成效并不显着。
她辗转难眠。
这一坐就在院子里坐到了下半夜。
凌云便是此时跌跌撞撞地从外面跑进来的。
“夫人。”
千澜从未见过如此着急忙慌、六神无主的凌云。
“大人他……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