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心知他有所怀疑,言行更谨慎。
然而,她越是警惕,其实就让人越起疑。
另一边,全修远睡得打呼噜,摇都摇不醒,霍风也上了自己的床,拍了拍身侧,含笑道:“杨弟,时候不早了,快上来吧。”
杨清大吃一惊,警惕问:“你什么意思?”
“你的床脏了,睡着也不舒服,何不与我将就一晚上?”
杨清扭头一看,她的床铺凌乱,到处都是刺鼻的药味,脏是脏了点,也能凑合,便道:“不用了。”
“哦?”霍风侧躺在床,单手撑着头,衣襟松松垮垮,露出精壮的胸膛,嗓音低沉:“杨弟,你不敢与我同眠,该不会有秘密吧?”
“这个秘密……”
“你别说了!”杨清打断他的话,咬牙道:“我马上就来。”
却在心里将他骂了一遍又一遍。
忽然,霍风又说:“杨弟,你不会在心里偷偷骂我吧?”
“呵呵,怎么会呢,我可喜欢你了。”
霍风爱极了她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笑容愈灿烂:“杨弟,我更喜欢你。”
杨清一顿,在他暧昧不清的眼神中,慢吞吞爬上了他的床,却离得远远的。
下一刻,霍风动了。
杨清大急,怒问:“你干什么?”这家伙,该不会想乱来吧。
“我挠痒罢了。”霍风挠了挠痒,又安安分分躺在床上。
可有的人天生就是不安分的。
这一次,霍风翻了个身,杨清立刻侧过头,咬牙问:“又干什么?”
霍风一脸无辜,淡淡道:“我屁股痛,侧躺会舒服些。”
杨清:“……”
“怎么了,你不信吗?”霍风笑了笑,竟想脱衣解带给她看。
杨清深吸一口气,冷声道:“你有病就趁早治,不然得瘫痪。”
不料,霍风听她这么说,笑得更开心了:“杨弟说得对,真不愧是杨弟啊,随口一句就是至理名言。”
杨清白了他一眼,背过身去,懒得搭理他。
一时间,书舍安静得仿佛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慢慢的,杨清以为他不搞事了,正要松一口气时,又听到了他那讨人厌的声音,顿时后背都绷紧了。
“杨弟,你睡觉时不脱衣裳的吗?”他就穿着亵衣,多舒服啊。
杨清蜷缩着,闷声道:“我家里穷,就一套衣裳,也没有亵衣。”
“你……”
“你别说了,朴素使我快乐,让我的灵魂得到升华!”
霍风笑了笑,往她这边靠过来,热情问:“我有多余的衣裳借给你,要不要?”
杨清气笑了,反问:“你让我穿你的亵衣,四舍五入,那我们不是肌肤相亲了?”
言罢,两人就沉默了。
烛火昏黄,男人的侧脸异常俊美,眼神也变得深邃。
杨清心知说错话了,心虚道:“我们不熟,不必麻烦了。”
然而,霍风一鼓作气,直接靠近,从后面紧紧抱着她。
“霍风,你快放开我!”
“不放,我好冷。”
他死皮赖脸的样子,是杨清见所未见的,俗话说得好,你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冷也是病,我掐指一算,你一定是体虚,你日后的娘子就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