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杨清迷迷糊糊睁开了眼,见身边站着几个陌生人,恐慌涌上心头,因长期遭到非人的对待,这具身体已经对陌生人产生了应激反应。
“唔……唔唔唔……”
她恐惧又绝望,眼中盈满了泪水,浑身不停往后缩,却撞上容五结实的胸膛,顿时更惊惧了,双手不安的乱舞。
容五吓了一跳,抓住她的手,安抚道:“别怕,我们不是坏人。”
听到他的声音,杨清更惊惧了,仿佛看到了无比恐怖的一幕,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差点喘不上气,脸色都白了。
“司命,你快给她看看!”赵四吓坏了,将他一把拖过来,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抱紧她,别让她乱动。”若牵扯到伤口,她会更痛。
这一刻,司命收起了嬉皮笑脸,快打开医药箱,“先注射一针镇定剂。”
在迷失岛,药物极其稀罕,更不必说镇定剂了。
在外界能卖出天价的镇静剂,被司命眼也不眨的拿出来,当几人看到那根粗大的针筒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容五眉头紧蹙,看向他的医药箱:“你就没小点的针筒?”
要打针的是一个女人,那针头,实在大得离谱了。
司命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针筒就一个,爱要不要。”
“什么,就一个针筒?”赵四听到后,咋咋呼呼道:“不行不行,会交叉传染疾病的。”
赵一点点头,显然也不认可。
司命深吸一口气,一再忍耐:“针筒就一个,还是第一次使用。”
就那群糙汉子,烧就忍,流血就硬扛,不值得给他们打针。
然而,杨清太瘦了,司命扎了几次都扎不准静脉,看得几人心痛不已。
容五紧紧抱着怀中之人,一只手遮住她的眼,不让她看到那根粗大针筒,见她疼得直冒冷汗,恨不得以身相替。
赵四的年纪最小,性子最跳脱,当即跳脚骂:“庸医,你行不行啊?”
“你行,你上!”司命也不惯着,直接把针筒递给他。
赵四也来气了,叫嚷道:“我上就我上。”就是他来,也不至于扎几次都不成功。
这时,赵三拉住他,生气道:“你上什么?母猪上树啊?”
就他那脑子,做事毛毛躁躁的,说不定连静脉都认不出,还打针呢。
一针下去,没病都打出病。
赵二站得最远,正默默点头,不过没人注意到他就是了。
司命连翻白眼,气得骂骂咧咧,“要不是你一直在我耳边鬼叫个不停,我也不至于失手。”
“你还赖我?”赵四气炸了,若不是被人拉着,一定摔了他的医药箱。
很快,一针镇定剂后,杨清又沉沉闭上了眼睛。
昏迷前,杨清都心累了:不愧是地狱开局,从一开始到现在,她昏睡的时间比清醒还多。
随即,司命为她小心处理伤口。
他的动作很快,力求不让病人感受到痛苦,嘴上骂人的度更快,一再追问谁是犯人,他就是拼尽一切,也要除去那个败类。
随即,他轻轻抬起杨清的手,检查一番后,脸色冷峻道:“十根手指,骨折了四根,可惜没有设备,不能动手术,只能稍作处理。”
司命认真起来时,还是很靠谱的,他动作利落,很快就为杨清包扎了伤口,还绑上了一个精致的蝴蝶结。
能看到的伤都处理完毕,剩下的就是衣服下的伤了。
司命毕竟是医生,医治的病人不知凡几,一下子忘了杨清的女性身份,径直拿起剪刀,将她的上衣剪开了一个大大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