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卫垒急匆匆拿着信件走来。
“殿下,殿下,长白山来信了。”
齐玄展将手中的笔放下,伸手接过卫垒的信。
“雪化了,太好了!”
不过再往下看,眉头却越皱越深。
“殿下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雪是化了,但山中大雾,寸步难行,他们还是没拿到!”
“可能过几天就好了,殿下不妨再等等。”
齐玄展啪地一声,将信摔在桌上。“等?还有半月就是她的及笄日,怎么等?”
“不如属下去给唐姑娘再找一件礼物?我看上次吐蕃国进贡的金银器就很适合,不仅漂亮还很大气,唐姑娘一定会喜欢的!”
齐玄展抬头看了他一眼:“你真觉得她会喜欢那样的东西?”
卫垒被问倒:“这,应该没有姑娘不喜欢金子吧?何况那是吐蕃进贡的,整个大夏国可只有这一件啊!”
齐玄展细细琢磨了一会,还是觉得不妥。
及笄是女子一生中只此一次的大日子,金银器虽珍稀,但不足以表达他的心意。
“卫垒,你直接去一趟长白山,看看如今是什么情况,务必赶在半月内回来。”
卫垒愣了愣:“是!”
两人刚说完,门外就有太监匆匆来报。
“太子殿下,皇上让您过去御书房一趟,有要事相商。”
“好,我马上来。
卫垒你先下去收拾东西,等我回来还有话要嘱咐你。”
说完便跟着通报的人走了。
一只脚刚踏进御书房,就听到里面传来杯子打破的声音。
“混账,高丽是当我大夏国吃素的吗?竟然敢跨过边界前来挑衅,我怕他们是活腻了!”
齐玄展快步走上前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展儿,你来啦,坐!”
“父皇叫儿臣前来,所为何事?”
“你看看这个吧,高丽国三个月前换了新君,自登基以来屡次有挑衅之意。
几日前居然还派人跨过边界线,肆意抢掠百姓的粮食。一点都不把我们大夏放在眼里。朕叫你来,是想问问你有何看法?”
齐玄展看完来信,面有沉思。
“我听闻这个新君是老国君最小的儿子,为人昏庸无道,若不是他几个哥哥争权,两败俱伤。恐怕也轮不到他坐收渔翁。”
“哼!是啊,就是黄口小儿才不知天高地厚,刚一上任,位子还没坐稳,就想着进犯我们大夏。看来是得给他点颜色看看。”
“儿臣也是这么想的。”
“那依你之见,此事派萧将军去如何?”
“依儿臣看,萧将军戎马一生,让他前去未免太过兴师动众了,说不定会让邻国误以为我们要挑起战端,引起冲突。
而且将军年事已高,舟车劳顿身体也会吃不消。”
“嗯,你说的有道理,那还是找一个年轻人去吧,你觉得朝中谁去最合适?”
齐玄展想了想,站了起来!
“不如,就由儿臣带领一队人马前往,给对方一个震慑。也让新君知道咱们大夏国还没到他们能猖狂的时候。”
“这。。。派你前去,会不会太多此一举了?而且山高路远,你的身体能吃得消吗?”
齐玄展笑了笑:“儿臣已经想好了,到时候对外宣称校尉,不以真实身份示人。父皇若还是担心,可以让萧涯和我同去。”
皇上犹豫片刻,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也是时候让齐玄展出去历练历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