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远远的又一辆马车行驶过来,驶至近前大家才认出是邹县令家的马车,一众人赶紧上前相迎。
沈仲岳拱手施礼道:“不知邹大人驾到,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邹县令下车对沈仲岳笑道:“沈老板是不是还要说邹大人今日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
沈仲岳大囧,这句是要留到里面说的!
邹县令接着笑道:“你这寒舍我也光临过几次了,要生灰也生不少了吧?”
沈仲岳直挠头,你说话这么调皮,让我怎么接茬?
施宇见老丈人有些跟不上节奏,忙上前道:“姨父怎么突然活泼起来了?您就别逗我沈伯父了,里面宴席就开始了,有话咱们酒桌上说吧!”
“哈哈!对不住啊沈老板,一时兴奋,玩笑过头了,听见施宇刚刚喊我什么吗?姨父!那咱们可就是亲戚关系了,是吧!我衙门里严肃一天了,这到家了,就都随意些才好!”
沈仲岳口头称邹大人所言极是,心里腹诽,叫声姨夫就把你美成这样,他还叫我爹了呢,我是不是得美到天上去?
邹夫人自然走进一群女人堆里,又听说这边婆媳两个都有喜了,尤其婆婆五十多岁的人了,难免惊诧不已!
小囡囡可等不了他们没完没了的寒暄,蹦蹦跳跳拉着两个姐姐玩去了。邹凯上前跟几位长辈见了礼后也忙着哥哥弟弟的聊自己的去了。
酒宴摆了两桌,男女分席,但都同在一室,都说没有外人,所以中间也没设屏风隔挡。
“诸位,有件喜事沈某要告知大家,今天时雨这傻小子亲自向我提出,有意求娶小女兰儿,俩孩子两小无猜,情投意合,又都才貌相当,沈某也没有不同意的道理。所以今晚的酒席,既为我沈仲岳和妹婿一家接风,也是傻儿和兰儿的定亲宴。还请干亲家邹大人给做个见证!”
沈仲岳的一番开场白,弄懵了两桌人,兰儿被老爹这突然宣布弄得小脸通红,小手使劲吉绞着帕子不知所措!施宇心道这古人不都讲三媒六证什么的吗?怎么轮到自己就这么草率?我还没准备鹿皮啊!大雁啊的呢!
沈玉秀好像突然不认识自己的哥哥了,虽然她也打心眼里认可傻哥,可也不能上赶着啊!这显得我侄女多不值钱啊!但她不能说什么,有男人在,没有女人说话的道理。
余四海看出媳妇的为难,出言道:“舅兄,这别的事免了也就算了,只是这媒人没有不好吧!”
“哈哈!这有何难?我邹玉郎来做这个现成的媒人可还行?”
余四海没想到这堂堂县太爷会屈尊给人做保山,这也太有面子了吧!
沈仲岳也喜得合不拢嘴,“邹大人做媒人,谁敢说不行啊!”
施宇也忙起身施礼,“傻儿多谢姨父!
女宾桌上,邹夫人看着兰儿笑道:“兰儿要开始绣嫁妆了!”
“有我这个婆婆,还用她小孩子自己准备?兰儿放心,雅娘一定让你成为最漂亮的新娘子!雅娘也会一直拿你当亲闺女待的!”
兰儿泪光闪闪,从小没娘的孩子,太渴望得到疼爱了,这些日子相处,她感觉到自己也是个有娘的孩子了,她站起身,自内心的喊了一声“娘!”
雅娘一下子眼里落了下来,“哎!好孩子!好孩子!”
她擦拭一下眼角起身站了起来,“大喜事都得劳烦亲家张罗,雅娘一个妇道人家着实有些故意不去,乡下妇人心眼实,有事亲家尽管吩咐,任何要求雅娘定竭力办妥。”
一桌子无人认为雅娘是在夸海口,就连余家人也只觉得沈仲岳不会狮子大开口,小小要求想必这娘几个应付得来。
只有施宇扶额,娘这就是财大气粗吗?底气足得很,貌似我没和他讲金山的事吧?
“好啊!那我也学雅娘实在一些,摇钱树聚宝盆的我就不替姑娘要了,不能小于沈家的大房子来一套没问题吧?”
雅娘尴尬,偷偷白了沈仲岳一眼心道你礼貌吗?再看便宜儿子悄悄冲着自己点头,心下便更有底了,刚要应声就见沈玉秀急火火的站了起来,“哥哥你够了啊!玩笑不是这么开的,还不小于你家的大房子,你看看整个峻城有几个这样的大房子,你再看看那些个大房子里住的都是什么人?”
沈仲岳没想到自家妹妹竟然里通外国,他可是知道酒楼停业整顿,所有花费都是那小子一人出的,就那些个水晶玻璃换几套大房子都绰绰有余了,更别说他还有那价值连城的夜明珠呢。
施宇见这姑丈母娘这么向着自家说话很是感动,他起身谢过姑母后又对老丈人言道:“您若是真要那摇钱树聚宝盆的女婿还真没处寻去,大房子是没有问题,不过或买或自建都不能一蹴而就,您得容女婿些时日。”
沈仲岳得了台阶赶紧下,“不急!不急!傻儿你慢慢准备。”
囡囡看看兰儿姐姐,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哦”了一声,“原来兰儿姐姐是大哥哥的媳妇,那榆儿姐姐就是小光哥哥的媳妇是吧!榆儿姐姐你好有眼光!”
榆儿哪里想到这宴席之上还有火能烧到自己身上,羞的差点没往桌子下钻,慌不择言的连声否认,“不是不是!才不是呢!”
小囡囡听到榆儿姐姐的回答很是失落,自言自语道:“为什么呢?小光哥哥那么好!”忽然,她站起身对着男宾桌上喊到:“小光哥哥,囡囡给你做媳妇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