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娘起身,榆儿主动起身扶她回房,一晚沉默寡言的小光也一同起身走了。
偌大的花园就只剩下施宇和兰儿两个,夜风吹过更显寂寥。
伺候了一晚的下人们也都躲在一边吃酒去了,翠竹站在兰儿一旁时不时打个小盹,不过每次又被自己险些跌倒吓了一跳。
“雅娘那歌很好听!”兰儿像是自言自语。
施宇闻言起身抱起兰儿,飞向酒楼楼顶,翠竹“啊”的一声惊叫!小姐和时公子又飞走了!
楼顶上的月亮似乎比下面要大了些,施宇扶兰儿坐好,取出那支箫,
幽幽的吹奏起那支水调歌头。
箫声悠扬飘渺,余音袅袅,似烟霞缕缕。
兰儿一时听的痴了,“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独自咀嚼这两句歌词的含义,月下美人吟诗,此情此景竟比诗词更有意境!
余香楼,齐天虎醉醺醺的拍桌子大喊大叫,“爷都等了半天了,翠羽姑娘怎么还不下来,是嫌弃爷的银子给的不够多吗?”边叫边又掏出一叠银票拍在桌子上。
边上浓妆艳抹的老鸨眉开眼笑道:“哎哟我的虎爷,这哪能呢!姑娘家出门不都要好好捯饬捯饬吗?您且耐心等等,好饭不怕晚不是!”
老鸨边说笑边小心翼翼的把那叠银票拿过来揣在怀里,然后转身对身边的小伙计小声道:“再去催催!”
余香楼三楼头牌翠羽姑娘的房间,一个长女人正跪坐在地毯上低头专注的描绘着一张面具。
“世人谁会知道你这余香楼的头牌,竟然是个画皮的妖精!”声音的主人是一个黑巾蒙面的男人。
女人并未抬头,悠悠说道:“那是世人不配睹我真颜!”
“那我今天若是要一睹为快呢?”
“所有见过本尊的人,现在都早已化为一坯黄土了!”
男人不过是过过嘴瘾,他知道女人说的都是真的,所以他是没勇气向前迈进一步的,忙转移话题道:“那时家处处透着古怪,可惜雨寒那里一直没什么进展,看来也是一枚废子。”
女人冷笑道:“呵!你们那边的人,有几个不是废子?”
蒙面人没有言语,显然有些不快。
“怎么?这就不高兴了?你们若是有本事也不会与我们合作,不是吗?”
蒙面男还是不语,女人嗤笑一声转移话题道:“皇贵妃的人这些年一直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我偏要给他一个痛快!。”
蒙面男情绪终于有了波动:“杀聋子?”
“一个小孩子而已,就让那个雨寒去吧!”
屋外又来催到:“翠羽姑娘,那齐公子等不及了!银票一张接一张的砸。”
“这一遍一遍的催,多收些银子不好吗?”
女人把画好的面具拿起来戴在脸上,对镜整理妥当,方转过身来,露出一张足以倾倒众生的妖艳面孔。
她没有梳起头,起身赤足向外走去,任三千青丝和那艳红的裙摆一起拖曳在地上,跟随她的脚步,从一阶一阶的楼梯上滑落。
尖叫声口哨声不绝于耳,更有那数不尽的金银财宝砸的满地都是。
齐天虎早已目瞪口呆,连一壶酒洒在身上也浑然不觉。
翠羽径直走到齐天虎面前,脚下一滑,浑若无骨般倒在了齐天虎怀里,她媚笑道:“虎爷是听曲呢?还是看舞呢?”
“爷,我想要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