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去见见吧。”云子玑云淡风轻地说,“她毕竟是你未来的正妻。”
“子玑!你也用话来刺朕?”湛缱委屈,“朕不喜欢她!朕说过皇后只会是你!”
前世,湛缱是在御驾亲征之前为安人心才立了燕又柔为后,也仅限于将她摆在皇后的位置上,连她住的未央宫都没踏进过,更妄论喜欢与否了。
太后当日那么急着要让燕氏之女占据国母的位置,无非就是等着湛缱死在边境后,能借燕又柔之口提议让湛尧继位为帝。
这一步棋并不算精妙,却很关键。
重活一回,湛缱岂能再受摆布!?
“朕不想见她,让她走。”湛缱冲张宝德说。
张宝德十分为难,求助一样地看向帝妃。
“先帝的意思不可明着违拗,陛下去见吧。”云子玑夹起一块虾仁,放在醋里滚了滚,滚了又滚,“微臣真地一点都不介意,也不会生气。”
他筷子下的虾仁都快被醋腌制入味了。
湛缱:“。。。。。。”
燕又柔的皇后之位是先帝赐封的,她无大错,湛缱轻易还废不得,此事如果处理不好,难免拖泥带水,到时只会令云子玑徒增烦恼。
“罢了,朕去把她打了再说!”
他起身离开了紫宸宫。
待他走后,云子玑才将醋里的虾仁夹起,放进口中尝了尝,酸得很。
湛缱一走,山逐便上来接替剥虾的任务,可他剥的虾,云子玑却没兴吃。
“公子不是最喜欢盐焗虾吗?刚刚陛下剥的都吃了七八只呢,难道是山逐剥的虾不好吃?”
山舞笑道:“恐怕是因为陛下剥的虾独一无二吧。”
云子玑:“。。。。。。”
他放下筷子:“这虾你们吃吧,我饱了。”
他走到殿外,看着紫宸宫的雪景,随手抓了一捧雪,想捏着解解闷,这雪球却跟他对着干似的,捏了又散,捏了又散,怎么都揉不成形!
“无!”云子玑生气地把雪球砸到地上,“无得紧!”
苏言在一旁看着,笑而不语,云子玑忽然转头看她:“他怎么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
苏言愣了一下才明白帝妃所指何事,她笑道:“陛下才走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呀,从紫宸宫到安宁殿有些距离,恐怕此刻陛下还未到安宁殿呢。”
云子玑:“。。。。。。我以为已经过了许久。”
苏言看得透彻,乐道:“其实殿下心中是不想君上去见燕姑娘的。”
云子玑:“。。。才没有!”
他嘴上骗人,心里却实诚得很。
明明是他劝着湛缱去见人家,现在又嫌湛缱不能快点回来。
眼巴巴看着紫宸宫门口。
又等了一会儿,等到他扔的那枚雪球和地上的雪融为一体时,湛缱还是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