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玑笑着走到湛缱身边,自然而然地与他掌心相贴。
“搞定了。”
他笑着与湛缱说:“我早说她是个听劝的。。。唔?”
话还未说完,皇帝忽然捧着帝妃的脸颊,深深吻住了他。
夜风拂过玉兰,落下几枚嫩粉色的花瓣。
帝王那双人见人怕的异瞳只有装着帝妃时,才会变得柔情似水。
“陛下?怎么了?”云子玑弯着一双湿漉漉的笑眼,声音被吻得微微哑。
“对不起。”湛缱说,“我从不知道子玑心口有道疤。”
“你已经跟我说过对不起啦。”
云子玑温柔一笑,抓着湛缱的手搭在自己心口:“六岁小浅赐予的那道疤已经被眼前的陛下治好了。”
湛缱治好了眼前的子玑,却忍不住想,前世的子玑死去时,这道疤是不是一直在?
这一世的子玑,眼里装着今夜的月色,装着玉兰的花瓣,装着湛缱的倒影,生机蓬勃,充满希望。
前世他的眼里,纵然是春色入眼,也是一滩枯寂的死水。
湛缱的心头爬满愧悔。
这时,周墨带着影卫从天而降,跪在皇帝与帝妃面前。
周墨请示说:“帝妃,另一批‘刺客’是否还要照常行动?”
湛缱早就将斩墨司的调遣权与子玑共享,从前的斩墨司只有皇帝能调动,如今这群影卫听命于皇帝和帝妃两个人。
云子玑道:“不必了,让他们撤下。”
周墨:“是。”
湛缱一头雾水:“什么刺客?”
云子玑凑到他耳边说:“就算太后不动手,我也会让影卫伪装成永宁宫派出的刺客,让燕姑娘吃点小苦头。”
云子玑原本的打算是让人伪装刺客行刺燕又柔,再派人把她救下,以此给永宁宫扣一口黑锅。
可太后远比他设想的要沉不住气,大抵是今日被湛缱的举动激怒失了理智,居然如此心急地要燕又柔的性命。
燕又柔落水后,原本埋伏在暗处准备“行刺”的影卫见势不妙,帝妃特意嘱咐过,不可伤她性命。
于是他们随机应变,先出手把燕又柔救上岸,但凡再迟一步,燕又柔的命就丢在了荷花池。